这是你情愿事情,到这步就有些煞风景。他久久地看着,眼里幽暗火焰点点熄灭。分明周围什都没有变,他体温也不曾消减半分,可还是感觉到冷。刚刚有多热,现在就有多冷。
这是挡在和其他人之间,无法逾越鸿沟。
如若某天有人能让放弃坚持,抛开底线,袒露人生最脆弱部分,那必定爱他至深,视他比世上任何事物都要重要。可显然商牧枭不是那个人,至少现在还不是。
“好啦,别哭啊,什都不做行吧。”轻叹口气,商牧枭抽回手,拇指抹抹眼角。
他不说都没发现自己眼角热意,激动就眼红老毛病看来又犯。
“怎?”
气氛正好,行为实在扫兴,商牧枭拧起长眉,嘴角抿得平直,眼里透出凶性。
那眼神仿佛在看只被豺狼捕获,不知死活兔子。
豺狼流着口水,饥肠辘辘,已将兔子彻底按在掌下动弹不得,只等大快朵颐,结果这兔子竟然还想着逃。
它怎能逃?它就应该敞开柔软身体,化作美酒与面包,奉献自己全部。
“嘀嘀嘀……嘀嘀嘀……”
睡梦中,手机闹铃声持续不断地响着,艰难地将手探出温暖被窝,摸索着想要关闭闹铃,拿过手机看,已经十点。
骤然惊醒,从床上撑坐起来,慌乱两秒,又迅速忆起今天是周六,不用上课。
还好,差点以为要迟到……
捂着额头,内心庆幸不已。
“……没哭……”想说这根本不是“哭”,只是激动下生理反应,可是开口,声音便抖得断断续续,几不成句,反倒更像嘴硬。
他闻言微微笑笑,俯下身将唇轻轻贴住眼角,湿热呼吸尽数打在那块敏感皮肤上。
“你说没哭就没哭吧。”他翻个身,在身边躺下,呼吸变得沉缓,“老师,事不过三,下次再用这招……
“放开……”酒精、恐惧,还未消退潮热,混乱中,好像真成那只臆想中兔子,只能悲惨绝望地等着凶恶豺狼扑咬,躲在角落瑟瑟发抖,毫无办法。
商牧枭看半晌,并未像想那样化作凶兽以利齿相对,而是慢慢柔下眼神。
“老师,你不喜欢吗?”他改换攻势,软言软语,手指勾着裤腰,仿佛只收尽凶相只等书生乖乖点头就范男艳鬼。
“不行!”隐隐颤抖起来,更紧地握住他手腕,声音里夹杂丝哀求。
如果说方才接受他吻是本能在起作用,那如今阻止他进步,也是本能决定。
可还没等松完口气,随着意识复苏,昨晚种种如走马灯般在脑海里重现。令人窒息晚餐,争吵情侣,过甜干红,商牧枭吻……
闭闭眼,恨不得再次睡死过去,好不用面对醒来切。
昨晚与商牧枭吻得浑浑噩噩,不分西东,随着气氛达到顶点,他想更进步,被及时制止。
那刻,身体还在沉溺,大脑却出奇清醒。就像无法容忍在他面前排泄样,在他面前袒露自己身体,也是件极其挑战自尊事。
不止是他,任何人对来说都是如此。那些或好奇怜悯或嫌恶厌倦视线,是比残疾这件事本身更让难以面对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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