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不抬，含糊地说
声“再见”，专注于眼前那两只盘子，仿佛这是天下间最吸引
事物。
等关门声响起，这才松懈
直强撑着神经，疲惫地趴在水槽边，吁长长口气。
于是也回答商牧枭：“够。”
两个字出口，他双眸便亮起来。
“你同意？”
仍有许多挣扎，但既然已经迈出第步，又何妨再多几步？
试过不行至多被打回原形，但如果可以……
“是你老师。”
“选修课而已。”
“……辈子只能坐轮椅。”
商牧枭有些好笑地抚摸脸颊：“北芥，你想和过辈子吗？”
张张口，不知要如何回答。
万万没想到有天竟然也能说出这种话。
“所以你不想负责是吗？”他表情逐渐淡下来，眼里满是对渣男谴责。
那向十分饱满充盈道德感痛哭流涕地站在山巅上，被人五花大绑，塞住口舌。预感如果此刻言行有半点不对，它就要被推下悬崖，死无葬身之地。
理性死，道德岌岌可危，本能作为王，出来说句公道话：“这事你不占理。”
“……”
自己不在家，这两天住在酒店，对方又说些什
，他沉默半晌，让对方等他会儿。
“下午有点事，先走。”
正在洗碗，他猝不及防从后偷袭，口亲在唇角。
手打滑，正在洗盘子便掉下去，还好水槽里有不少水，减缓落势，没碎。
“你这怕做什？”他发泄不满般，带着点力道地咬咬下唇，道，“你该不会不认账吧？”
点点头，短促地“嗯”声，算是应答。
“你看，就说能追到你。”商牧枭笑着捧住脸，迎上来便给长长吻。
还不太习惯在完全清醒状态下，与他光天化日如此厮磨，就想躲。可他完全固定住脸，不给躲，也不给退。只能被动地接受，直到他再次将吻得快要喘不过气。
被他吻过后，简直从头到脚都是软。要不是两条腿站不起来，怕是膝盖都要打颤。
“早知道就说不去……”他看眼手机上时间，烦躁地嘟哝声，与告别，“那走。”
“明天事明天再烦恼，现在并不觉得这是个问题。”他说，“不会同情你，也不会怜悯你，在看来你和常人无异。这样还不够吗？”
这样还不够吗？
如果理性当家，要说不够，那真很不够。可现在是本能做主，本能已经脚把理性踢进阴曹地府，并宣布它是“北芥”这具生命体唯掌控者。
问它，够吗？
它回答，够。
只能妥协：“没有……”
“就知道你不是那样人。”商牧枭复又高兴起来，蹲下身，眉眼含笑道：“那们交往吧。”
暗暗倒抽口气，知道不太可能，但仍想垂死挣扎。
“……比你大。”
“你知道爸和他新欢差几岁吗？”
茫然地看着他。认什帐？
“你昨天亲，要负责。”
昨天分明是他先开始……
边内心震惊于他能说出这种鬼话，边又觉得这样想自己好像个渣男。
“其实们只是接……几个吻，你没必要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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