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牧枭沉默以对。
“……你是不是,不想还?”
“没有!”他想也不想否认,“怎可能。”
捏着他耳垂,笑道:“好吧,那去和喜喜说下,寒假后再给她送去。”
今年新年来得格外早,转眼再几天就是除夕。
今天他穿身稍显正式工作装,白衬衫配西裤,外头是件长款灰毛呢外套。此刻外套已经被丢到边,领带也松垮地垂在胸前,衬衫衣领扯开最上面两个扣子,被发蜡固定天头发还凌乱地落下两蔟挡住眉眼。分明是邋遢打扮,放他身上硬是邋遢出几分不羁味道。
“很累。”他低低道,“讨厌被拘束,也讨厌爸。”
“那不要去。”用另只手揉揉他脑袋,将他本还算规整头发弄得彻底散乱开来。
他静静,维持着个姿势没有动,也不再说话。
起先以为他在认真考虑,但过几秒突然意识到,话可能让他为难。他讨厌拘束,讨厌商禄不假,但他爱商芸柔,那是他唯宝石,他愿意为她去做任何让自己感到疲累厌倦事。
家,进门,就见商牧枭坐在客厅里,身前茶几上摆着三四个外卖,投影幕布上播着不知道那部外国电影。
寒假开始后,他天都不得空闲,被商芸柔拉去直接在自家公司做起朝九晚六上班族。未免别人溜须拍马行方便给他偷懒机会,甚至不允许他自爆少东家身份。
所以,纵使放寒假,他却比都忙。
“你去哪儿?”商牧枭并不看,心思全在面前食物与眼前电影上,“这阵子你好忙啊。”
关于复健,没有与商牧枭明说,只告诉他寒假里要经常去医院做理疗,是每年惯例。他不明真相,也没有怀疑。
城市里没什过年气氛,也没什过年仪式感,往年都是和父母还有姑姑他们家吃顿团圆饭,今年……自从上次顿饭,和父母还没有联系过,也不知道他们这次要不要回去过年。
除夕前天,商牧枭与商禄爆发场极大争执,大到……他只能来这边寻求发泄。
他进门就将从轮椅上抱起来,路到床上,还摸不着头脑想起身,他把按住,略带粗,bao地吻上来。
身体逐渐火热,可室内灯光让无法沉浸其中。感到他在脱裤子时,挣扎起来。
他拧着眉直起身,
“活着哪有不累……”商牧枭轻叹着,松开手,整个趴到腿上。
摸着他头发,没来由想起蛋黄,问:“你什时候把蛋黄还给?”
余喜喜前两天搞定房子,昨天还给拍为小狗买狗窝和狗粮,虽然人家没有催,但直拖着总归不太好。
“等过寒假吧。”
“它不是已经能跑能跳吗?为什要过寒假?”
“和朋友吃饭。”解下围巾,丢到沙发上,见他点都是浮满红油辣菜,蹙眉道,“怎吃这辣?”之前都没听说他喜欢吃辣。
他咽下口菜,用纸巾抹抹嘴道:“没胃口,吃点辣开胃。”
只是几天,怎看着都像是瘦圈?
“很累吗?”
他看眼,跪坐起来,牵过手,俯下身,将额头轻轻贴在手背上,像个虔诚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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