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两旁树林密布，要不是路灯还算明亮，简直要让人怀疑开进
哪家森林公园。
或许是家大隐隐于市
私房菜馆……
盯着车窗外黑黝黝天色，
沈洛羽不知为何叹气起来：“你也新年快乐。”
挂电话没多久，远处打来冷白车灯，眯眼
看，是商牧枭黑色悍马踏着最后抹暮色驶来。
上这辆车，总是需要商牧枭协助。不同之前，这回他将抱进副驾驶时，不但点不会不自在，心里还十分熨帖。
“老师，你太瘦。”他将放下，熟练地收起轮椅塞进后备箱，再饶进驾驶室，继续之前话题，“抱着你时候，都怕把你弄坏。”
结合语境，照理他所指“抱”应该是刚刚把从轮椅上抱起来动作，可总觉得他说不是这个“抱”，时有点不知怎
回他。
谁想五点还不到，商牧枭车没来，沈洛羽电话先来。大概意思，是让赶紧回家吃年夜饭，说家人都在等，不来他们不开饭云云。
都能猜到，哪有什家人等着？怕是姑姑到开饭还不见，知道不对，硬是让沈洛羽打电话来给台阶下。
“不，你们吃吧，晚上还有事。”
天色将暗未暗，气温很低。等在楼下，觉着冷，往围巾里缩缩，显得声音有些含糊。
“大过年你还有什事？”沈洛羽明显不信。
医院后，行驶在大街上，发现虽然还不到晚上，但行人和车辆都明显有所减少。
大家都已经回家过年吧。
除夕佳节，本该阖家团聚，却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从前，孤独是自己，将它视作温驯宠物，们相处愉快，和谐共存；现在，孤独是全世界强加于，它宛如只调皮捣蛋臭鼬，上蹿下跳，让刻都不想同它独处。
犹豫着是不是也要找个地方过过节，商牧枭电话来，问晚上有没有空。
于是，假装调整下风口，问他：“们要去哪里？”
“到你就知道。”他缓缓起步，“会很有意思。”
其实到这里就应该产生警觉，“很有意思”实在不像是对家餐厅评价，听着就不大对劲。
但彼时，可能是沈洛羽那通电话让决定放空大脑，又或者终于摆脱孤独这只臭鼬使心情愉悦，懒得思考，懒得想任何事。或者说，自从与商牧枭在起，就完全放弃思考。
车足足开个小时，越来越偏，到郊区。就在以为要出市时，他拐进道大门，门头颇为气派，但怎看都像是住宅小区。
“约会。”
沈洛羽噎，似乎才想到已经脱单，是个有“伴儿”人。
“哦哦哦……”她道，“那行吧，跟妈说你去朋友家过年。你，你年节里要是有空就来家趟，妈说要和你聊聊。”
沈洛羽不说，也正有这个准备。
“嗯，知道。替向大家说声抱歉，祝他们新年快乐。”
“有。怎？”
“晚上带你去个好地方，五点在楼下等。”
听，也没有很意外，只以为他和样，是和家人吵架后没有地方过年。
既然团圆不，那过们两人世界也挺好。
当即答应下来，只等五点到，与他共度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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