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被耳钉划伤,他耳垂没多会儿渗出血来,滴到雪绒服上。他用缠裹绷带手背碰碰伤口,放到眼前看眼,眉间升起烦躁。
雪白绷带染上鲜红,张张口,心里再让自己要漠视,要若无其事,忍到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商牧枭把着门手,回身看,眼神和声音都冷到骨子里,副对这段感情深恶痛绝,至此再不会提模样。
“确,分手就要果断,没什不起,反正也不见得有几分真心。”他深深看眼后,毅然离去,“再见,北教授。”
四野阒然,确定他不会再回来,缓缓吐出淤积在胸腔里窒塞,整个人由紧绷状态松懈下来。
他紧紧握住奖杯,身上雪已融化,顺着发丝落到他脸上,在眼角留下蜿蜒痕迹。
他怔片刻,死死盯着,梦呓般轻喃:“所以你真和他在起……”
牢牢抿住唇,不再说话。
“好,很好。”他看向阳台,道,“东西你不要就扔吧,反正也不需要。至于这个……”他猛地扬手,将水晶奖杯狠狠砸向地面。
奖杯霎时四分五裂,碎得到处都是。
门板撞到墙壁,发出巨响,商牧枭面无表情走进来。
“你把拉黑。”
忐忑地退后些,拉开与他距离:“你不是说,分手就要分得干脆,绝不拖泥带水吗?”
他看到门边纸箱,弯腰掀开盖子,从里面拿出自己水晶奖杯。
“所以你是铁心要和分手是吗?”他掂着奖杯问。
贺微舟抱着唱片脸满足地往外走,到门口时,突然回头问:“可以约你吗?”
愣,不确定他意图。
“起听音乐会那种,很少约得到同好。”他接着道。
原来是这种“约”,还以为被商牧枭说中,他真对有意思。
点点头,没把话说得太死:“如果有空话。”
直知道他是只彻头彻尾“恶枭”,套用罗素伦
“……麻烦你帮丢垃圾桶。”
盯着溅到脚边碎片,好像心脏也跟着支离破碎。
“还有这个……”商牧枭拿出直放在口袋里右手,这才发现他从指关节到掌心都缠裹着厚厚绷带。
尚来不及惊讶他手伤,便见他好似没有痛觉般,粗,bao地扯下耳垂上星星耳钉,用力掷到地上。
“还给你,你拿去送别人吧。”
暗自深吸口气,道:“是。”
他嗤笑声,好像已经识破把戏:“看到那个宠物医生。什出差,都是骗,你这两天其实和他在起吧?”
喉头滚动两下,将解释憋回去。
误解又如何?在乎才会憎恶被误解,不在乎,不需要向他解释。
“那又如何?们已经分手。”
贺微舟也没有太在意,挥手与道别,坐电梯下楼。
转身回房,只是两分钟,门外又传来敲门声。以为是贺微舟忘东西,口里嚷着“来”,过去开门。
门打开,出现在眼前却是商牧枭。
他头上,肩上都沾着雪。穿着件黑色羽绒服,双手都插在衣兜里,敞开衣襟内,露出柔软白色高领毛衣。
只是看到他,心就开始抽痛起来。条件反射地想关门,被他眼疾手快抠住门缝把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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