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都在颤抖,说到最后个字,从眼里落下滴眼泪,正正砸在唇边,又苦又咸。
还打算用老办法哄他,这次却不太管用,他似乎根本听不到话,只沉浸在自己世界。
“点都不在乎!”他瞪着眼,狠狠说道,“你和谁在起,你过得怎样,都不在乎!你不要,难道还会没人要吗?”
说他醉,他还挺有逻辑,说他没醉,这又绝不是他清醒时作风,也不是他清醒时会说话。
“可你怎能这绝情?把望远镜给卖,把送都要回去,还想把狗带走……”说着说着,他褪去狠色,现出些茫然,“什都没有,而你喜欢甚至都不是。”
这真是有理都说不清。
这又是他诡计,别中计。他总是知道怎样才能让你心软。
仿佛过个世纪那久,但其实只有大概十几秒,见他不动,缓缓朝他走近。
身后房门没支撑,渐渐合上,只留下巴掌大缝。
地上细窄光线像是条由光织就地毯,将引向他。
“起来。”到他面前,把手伸给他。
腿,踩在柔软地毯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走廊亮着壁灯,所有人都在外头用餐,里面显得格外安静。
握住门把,轻轻推开展览室门,屋内没有开灯,只有窗外月光照明。
见商牧枭不在原地,以为他是走,刚要松口气,角落里忽然有什动动。
将门推得更开,好让外面灯光照进来。
抬手抚上他面颊:“好……”
肌肤滚烫,方才脸颊上点微红,这会儿已经蔓延到眼下。用指腹抹着他眼尾,他毫无所觉,只是继续着自己谴责。
“你怎能喜欢别人?”
眼底也红……
“你怎能和别人跳舞?”
他仰头看着,握住手,没有起来,反而将拉下去。
你看,他就是这样,他直都这样。
身形不稳,踉跄着倒到地上,翻身,他便压上来,双手撑在身侧,从个仰视姿势,变换成被仰视姿势。
“你有什不起?分手就分手,才不稀罕。”他垂着眼皮,语气有些木然,说不清到底有没有酒醒,又醒几分。
“嗯,不稀罕……”
商牧枭抱着膝盖,坐在靠窗角落,听到动静抬头看过来,见是,眨眨眼,缓缓绽开抹笑来。
“以为你不回来。”月光碎在他眼里,让他笑都像是带几分哀伤颜色。
这些都是你错觉。你就是对他有太多错觉,才会越陷越深。
“你酒醒吗?”站在门口,并不进去,“醒就起来。”
他笑点点消散,和对视片刻,仰起头,后脑抵住墙壁,虚弱道:“难受,站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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