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问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知道。”唇角浮现抹笑来,“恭喜你,你儿子长大,商先生。”
“砰!”
办公室门被人鲁莽地撞开,商牧枭十万火急地冲进来,扫眼屋内情形,喘息着挡在面前。
“你找他做什?”他像只炸毛野兽,身上每个毛孔都满载着戒备。
商禄应该是不太喜欢仰视角度,
“他把他姐姐拉黑。”
“什?”话题有些跳跃,没跟上他节奏,下意识理解成方麒年把他姐姐拉黑,但想方麒年本身就是个孤儿,哪里来姐姐?
所以,商禄话里“他”,只能是商牧枭。
“商牧枭把他姐姐拉黑?”猜测道。
商禄点头:“拒绝所有沟通可能,扬言不再用家里分钱。你知道这意味着什吗?”
喜欢”。
他在以种成年人傲慢,俯视着自己年幼孩子。既不给予充足耐心教导,也吝啬于合理关爱。
“旦衣食无忧,小孩子就开始各种胡来。在他这大时候,整日都在为温饱奔波忙碌,养老婆养孩子,早上四年起床,直到半夜才能收工。这好大学,做梦都摸不到边。他可好,说不读就不读。”商禄神色倦怠,“与芸柔说,她就是太宠她弟弟才会将他宠坏,她还不信。”
作为名老师,当然也是不希望学生肄业,但同样无法认同商禄态度。
纵然……商牧枭确有被宠坏嫌疑。
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接着道:“以前在这个家,无论他和怎吵,吵怎走,只要有芸柔在,他就会乖乖回来。芸柔养着他,护着他,是他父,是他母。芸柔说什就是什。他不肯读金融,芸柔劝,他立马同意。他不肯到公司上班,芸柔劝,他又立马同意。芸柔曾经很管用,但是现在,他不再听她话。”
没有谁生来就该对谁言听计从。以前商牧枭那样听商芸柔话,是因为他人生里只有商芸柔,她是他冰封人生里唯丝温暖。他极力地讨好她,以求得她更多关注,从她身上汲取更多温暖。也因此在意识到商芸柔可能会被别人夺去关注时,他反应才会那样激烈。
“之前直以为你情感游离在家庭之外,并不放在孩子身上。”更确切地说,是疯得很自,“但你其实什都知道,知道和商牧枭分手,知道商牧枭把商芸柔拉黑……你什都知道,你也知道自己儿子渴求是什,却从来不去满足,只是味地让商芸柔做“遥控器”,像遥控台电视机那样遥控商牧枭人生。你并不是憎恶他,你是害怕他,害怕承担起做父亲责任。”
商禄静静注视着,时没有接话。眼眸黑沉,嘴角下压,是不太高兴样子。
“读书什时候都不算晚,想要做事却不是什时候都能做。”捏着拐杖,直言道,“就像商先生,现在这个年纪想来们学校念书们也是欢迎,可要是去参加专业摩托比赛,应该就不太行。”
他闻言微微挑眉,有些意外样子:“你替他说话?以为你们分手。”
“分手也不意味着要站在他对立面。”
“怪不得年年说你很有趣。”
“方先生也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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