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自以为是……”他连说好几遍,听着对这句话尤为刻骨铭心,“太自以为是。”
这时其实已经清醒,但硬憋着没出声,想要听他接下去怎讲。
“北芥,你能不能不要喜欢别人?比他们都年轻,比他们都好看,还没有不良嗜好。你要喜欢,也应该喜欢啊。”说到最后,他语气带上点忿忿不平,似乎无法理解为什要去喜欢“肖代表”。
忍得辛苦,差点没笑出声。
他又叹口气,再开口时,音色变得十分温柔。
那不是要再碎次?这奖杯已经够可怜,何必总折腾它。
“不行,给……”声音渐低,“就是。”
“那你收,就是原谅。”
大脑还能理解他话语,但身体已经不由自主臣服于松软床铺,响应周公召唤。
“……老师?”
“你‘嗯’是什意思?”
本就是被他从睡梦中吵醒,现在沾到枕头边,睡意便又汹涌而来。
“就是知道意思。”
“你……”他压着脾气,问得没什底气,“那你这是原谅还是没原谅?”
“为什不当面给?”
牧枭摔碎水晶奖杯。
可能怕不够牢固,从底座开始,它被缠上圈圈透明胶带,乍看上去,像个棒槌。
所说“修补破损”可不是这个意思啊。
好笑地摇摇头,看眼黑暗楼道,确定商牧枭已经不在,捧着奖杯关上门重新回到屋里。
把奖杯放回原来地方,之前被它压在下面那盒《逆行风》,则叫丢进垃圾桶——如今已经没办法再以艺术眼光欣赏这部影片,粉丝和偶像没事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晚安,宝石。”
握着手机力道下加重,心也像是被这股力量攥紧,不疼不痒,只是扯着胸腔,叫人心慌意乱。
怕心跳声太大,被对方察
“北芥?”
长久没有得到答复,他试着叫名字,见还不管用,懊恼地“啧”声。
勉强抽回已经递给周公手,努力试着清醒,还在迷糊中,就听他长长叹口气。
“以前总认为,恋爱不应该冲着辈子,恋爱就应该冲着开心。开心在起,不开心就分开,所以分手也是很正常事。”他声音很轻,是种想说给听,又不想吵醒音量。
“这世界没有谁离谁就活不下去,绝不会沉溺于段不合适感情,也不会对抛下人再有留恋。和你在起确很放松,很开心,但也没什大不,时间久总会忘掉你。直,这样告诉自己。”
他磨磨蹭蹭,吐出四个字:“怕你不要。”
“你粘得也太丑。”
“整整粘个晚上四个小时!”
思绪慢慢飘离身躯,蹭蹭枕头,闭上眼道:“谁让你自己摔碎……”
他声音还在继续,透着不确定:“真很丑吗?那……那拿回来重新再粘下?”
回到卧室,检查手机才发现原来商牧枭给打过好几个电话,只是都没听到。
不仅打电话,还用他自己号给发短信。字不多,简洁明,主旨清晰。
【对不起,错。】
发个“嗯”过去。
还没等躺下,商牧枭电话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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