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笑不得地关上门,推着小龟王出院子。
这时候当然不是去找孙蕊,但实话实说,阿公他们未免起疑。
雁晚秋所在医院离家不算远,骑小龟王也就半小时车程。昨天答应要去看她,不好说话不算话。
今天天都没看到雁空山人影,隔壁院子也是静悄悄,不见那辆熟悉SUV。他昨天半夜应该是回来过,睡得迷迷糊糊有听到底下动静,可能是回来拿些换洗衣物之类就又走。
小龟王路畅行,快到医院时,道路两旁行道树格外高大。
“真啊?”姑婆惊道,“那还好你们走得早,不然太吓人。好像是因为前几天台风把吊桥固定桩给吹松,加上最近暑假走得人又多才会这样。这回出事,听说总算是要修座结实桥。”
那可真是太好。
不过和青梅酒样,心里阴影太重,恐怕这辈子都不想再爬那座山。
“阿公,出去下,你不用等,自己早点睡。”取下墙上小龟王车钥匙,又和姑婆打声招呼,“姑婆您慢点喝,就不陪你们。”
“天都快黑你去哪里呀?”阿公问。
“就是那座吊桥啊,断!”
“什断?”
“吊桥,去姻缘庙那座桥。”
“姻缘庙断?被雷劈吗?”
姑婆深吸口气,忍不住骂道:“看你脑子被雷劈。”
姑婆许久不来,这天也不知什风把她吹来,进门就喊口渴。
阿公忙拿出自己珍藏青梅酒招呼她,又让去厨房柜子里倒点花生。
自从上次喝醉后,对青梅酒就有心理阴影,看到它就头疼。
“你们少喝点。”把花生放到桌上,特地叮嘱俩人。
姑婆口闷掉杯子里酒,嘴上说道:“放心,和你阿公心里有数。”
天边是线金芒,头顶是郁郁深蓝,树影在路灯照影下婆娑摇曳,发出簌簌声响。
这样风景,本该注意不到路边行人。偏偏眼尖
“去找孙蕊玩。”道。
“又去找小蕊啊。”阿公嘀咕,“你们是不是背着在谈恋爱?”
差点平地个趔趄,回身受不地冲他喊:“没有啦,阿公你别乱说。”
而且谈恋爱为什不能背着你啊!哪有人天天在别人面前谈恋爱?
“阿姐,喝酒喝酒!”他这时又装听不到,给姑婆倒满酒,开始说自己这酒多珍贵,多得来不易,就是不理。
摸着安安狗头暗自偷笑,没成想下秒就被姑婆点名。
“棉棉,你有没有听说鸳鸯山事啊?”
不仅听说,还亲历呢。
“哦,有听说点,昨天正好和孙蕊他们在山上呢。不过桥断时候们已经走,也不知道具体是什情况。”站起身,话里真假参半。
阿公和姑婆这大年纪,既然事情已经过去,大家都好好,也不想让他们跟着后怕担心。
她马尔济斯就趴在桌下,虽然年纪大,但毛色依旧顺滑亮白,看得出被照顾得很好。
蹲下身拨拨马尔济斯头顶小辫子,它懒懒拿眼瞟,连头都没抬下。
“阿显啊,你有没有听说昨天鸳鸯山事啊?”
动作顿,竖起耳朵静静聆听。
“鸳鸯山?什事啊?”阿公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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