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短暂停顿,却没有停下。
“喜欢人,比年长九岁,开着家书店,有个可爱小女儿,直是个异性恋。”抬头看向他,“喜欢你,雁空山。”
雁空山闻言什也没说,只是长长地叹口气,带着丝悬在头顶铡刀终还是落下无奈与惆怅。同时间接应征猜测
这句话没头没尾,很容易让人摸不着头绪,但知道他定明白。
喝醉酒那天,缠着他告白那天,定,也只可能说出他名字。没有认错人,也不可能认错人。所谓“认错人”,只是他对这件事种自认妥帖“处理”。
雁空山久久没有出声,如果说方才他还是座融化人暖炉,那现在他就是座拒人千里冰山,妄图用沉默让知难而退。
才不会退。
“你想知道刚才付惟说半话是什吗?”阻止付惟说出口,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这件事,喜欢雁空山这件事,他不应该从别人嘴里知道。他只能从这里知道。
“等等!”明明没有做什剧烈运动,呼吸却莫名急促起来。
怎办?要怎办呢?
大脑哀嚎着,身体却仿佛自有打算。
“有话对你说。”
不给雁空山拒绝机会,将他强行拽进院子,随后还关上门。
得对,就算关系再好朋友,劝人也要讲究方式方法,也要替对方考虑,不能总将自己想法强加于人,这样太自。
“没有,…也有不对地方。”
时无话,耳边唯有风拂过树叶轻响,以及树上知鸣叫。也不知是张叔家还是哪家狗忽然叫,辆自行车打着铃从不远处经过。
能感觉他目光游走在头发,脸颊,和脖颈,这种细致描摹让耳尖发烫。
手腕被他握着地方,好像要着火。
不清楚今晚到底是不是个告诉他好时机,但有时候就是这样——长久精心准备,比不过偶尔灵光乍现。
成功就是成功,失败就是失败。告白这回事,不存在虽然不喜欢你但欣赏你精心布置告白场景而接受你这种可能。
“有个社交账号,他就是从那上面知道在青梅屿,在书店,在这里。经常在上面分享自己日常和心情,因此他知道,最近喜欢上个人…”
“余棉。”
他突然打断,叫着名字,不复往日亲和,是种提醒,也是种警告。
大门隔绝外头切光线,院子里黑黝黝,只能看到点物体轮廓。屋檐下原本还有盏感应灯,只是今天不知怎,竟然没有亮。
松开雁空山手,背抵着大门,以确保说完想说前,他不会逃跑。
照理说对方不是这样人,但还是有备无患。
“余棉?”雁空山可能也没想到这种发展,话语里有丝迟疑。
“那晚说你名字对不对?”
总感觉他又变黄,但两人离得太近,突然抬头去看他头顶会很奇怪,只好将视线放到别处。
“那个…”
雁空山松开手,轻轻说道:“晚上早点睡。”
他转身要走,咬咬唇,行动好似被股无形力量驱使,成“冲动”提线木偶。
他手还没来得及完全垂落,反手把握住,因为紧张而隐隐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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