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谢逢殊愣,“那倒不是。”
绛尘:“那和你有什关系?”
……说好佛修割肉喂鹰,普度众生呢!
但丢开最后句,谢逢殊心知绛尘说也不无道理,自己几百年没下过凡间,方向感又奇差无比,来时差点连东隅都没找到,更别说如今还要去西南山林找个人。
要是没有绛尘,他连那木牌是什都不知道。
但谢逢殊抬眼,见对方隔世绝尘眉眼,心里猜测又摇摇欲坠。
这个和尚,久居深山七百年,佛堂简陋如此,还能上哪犯业去?
谢逢殊想来想去,最终还是觉得,大概是对方没什佛缘,入不三世诸佛法眼。
两人前后进寺,沙沙竹叶声中,绛尘看向谢逢殊:“子母鬼已死,你接下来有什打算?”
谢逢殊冷不丁被问,下意识回答:“去西南。”
重点是,七百年后,谁知道那个巫褚族还在不在。
但谢逢殊转念想,又觉木牌上文字总不会骗人,至少能证明现在还有巫褚族人存在。
但据和尚所说,巫褚族与世隔绝数千年之久,为何会忽然出山,用来祈福木牌又为什会在子母鬼肚子里?
从山洞回寺路上谢逢殊想路,直到到寺前,又收回心神看向绛尘。
这个和尚居然修行七百年,真是……持之以恒。
。
绛尘也不再开口,似乎想把手里木牌递给谢逢殊,刚伸出手,又突然收回去。
刚准备伸手去接谢逢殊:“……”
他抬头看着绛尘,脸疑惑,对方却如同没有看到,只道:“但这也是许多年前事,自修行以来便没出过须弥,已不知外面天地。”
即便这样,谢逢殊也已经对他另眼相看,虚心求教道:“敢问大师已经在贵地修行多少年?”
啧,难办。
可偏偏谢逢殊又不甘就此打道回府——在鸣珂那小屁孩儿面前丢面子倒也算,若是等哪天其他仙君,特别是那个永远和自己不对盘裴钰知
“去找那木牌主人?”
“正是。”
绛尘顿顿,不带感情地客观评价:“无异于大海捞针。”
谢逢殊又何尝不知道呢。他苦笑声,道:“修者不知道,天界有样法器失窃,恐有大险,就算是大海捞针,也得下海捞去。”
绛尘反问:“是你弄丢?”
佛教修行规矩极为严苛,需断十重四十八轻戒,再习得五乘,证得四果后等朝顿悟,才能西引三重天。眼前这和尚七百年不得飞升,只有两种可能。
是天资愚笨,修行不成。
但对方博识多闻,既知山精鬼魅,也知人间风物。法术虽未见识过,但可乘奔御风不落谢逢殊之下,估计也还勉强看得过去。
二则更严重点,这和尚犯十业之。
若是这和尚犯业,倒说得通——不然怎会七百年还滞留于世,大半夜还有石佛显灵,问他是否知悔?
绛尘顿,答:“七百年。”
语音刚落,后面嘲溪发出声嗤笑。
谢逢殊如遭雷击:“……多少!”
七百年!!
七百年对于人间不是小数,已经可使东海扬尘,沧海桑田。修行看重资质,即使灵根稍有欠缺,只需潜心修行,般四五百年就算够数,不知眼前这和尚从哪再折腾出两百年——且还没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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