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杀于明镜台,怪不得你和嘲溪都认识。”
不过寥寥数语,绛尘说得很简单,似乎不值得多提,谢逢殊却是头次听闻,听得愣愣。他从来没听说过妖魔宗事,如今想起明镜台上焦土,又结合琅烬于竹林间番话,有个无比惊悚念头。
“斩杀妖魔宗宗主封寂不会是你吧?”
如果是话,这和尚该是什来头!
绛尘却答:“不是。”
……巧不是,也是这和他说。
谢逢殊清清嗓子:“话是这说,但问清楚总是没错,没准也能找到些星罗命盘线索。”
片刻之后,绛尘才缓缓开口:“他是昔日妖魔宗之主封寂座下护法。妖魔宗以封寂为首,琅烬在次。”
封寂?护法?妖魔宗?
谢逢殊想许久,脑子里依旧片空白。他在无明山看仙书典籍里也从来没有过记载,谢逢殊只得继续问眼前和尚。
“不用换芯?”
“……不用。”
见谢逢殊想要伸手去摸灯,绛尘先步道:“等等。”
他轻念个诀,谢逢殊愣,才知道对方应该是在灯上设结界,不许别人触碰。
这小心,这灯难道是什佛门法器,人间至宝?
反驳,谢逢殊趁机又道:“也不困,不如起聊聊?”
绛尘还没说话,那边只脚已经踏入房门嘲溪闻言已经转过头皱着眉头看向两人,问:“大半夜,两人独处,有什好聊?”
他语气十分不善,像是目睹羊入虎口,又像是抓到孤男寡女半夜私会,私会其中位还是他家里人。
奇,谢逢殊挑眉,对着屋内做个“请”手势:“秉烛夜谈,长恣君不如起?”
果不其然,嘲溪立刻就是句“谁要和你夜谈”!语毕进屋,还将门重重砸。
他表情淡然,看起来不是作伪,又抬眼看着谢逢殊道:“还
“你说昔日是什意思?”
难不成那位妖魔宗大宗主中道崩阻?
这次绛尘沉默时间有些长,屋外寂寂无声,屋内灯火微动,谢逢殊在这样安静里突然有些不适应,正打算打个哈哈把这个问题带过,眼前人却已经开口。
“七百年前,封寂由妖魔宗率群魔入世,血洗人界,广造杀业,后被斩杀于须弥明镜台。
“他尸首、琅烬,还有其他魔修被天界囚于三界之外渡厄境,从此不得入世。”
谢逢殊这想,又慎重地围着灯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看圈,还是没看出它有什特别地方,那边绛尘已经开口问:“你要说什?”
谢逢殊回神,不再管那盏灯,看着眼前和尚:“想问问那个叫琅烬,是什人?”
“你问这个干什?”
“他好像认识。”谢逢殊摊手,“那架势,像是恨不得吃肉喝血,还说不配成仙。”
绛尘语气平静无波:“配不配,不是他说算。”
谢逢殊满脸无辜地和绛尘相视,最后还是跟在对方身后如愿以偿进门。
绛尘这间房布局与谢逢殊那间模样,只不过他桌上多摆盏如玉古灯。
是绛尘庙内那盏,依旧是微红、黄豆大点灯火,安静地燃烧着。
谢逢殊谈事总得找个铺垫,于是没话找话:“这灯不用添油?”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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