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他蒙着脸,身黑色长袍,但是给感觉不同。”燕南迟疑着开口,“他说话很温和,身上味道和你样——有点苦,又有点香气。”
檀香气。
“还有呢?”
“还有……他递命盘给时候,看见上面好像纹很多黑色字,密密麻麻,把他手上都纹满。”
燕南看向谢逢殊:“是谢大哥刀上那种字。”
说到这燕南看向绛尘:“他说里面有个白衣和尚,让从他身上偷盏灯。”
寂静之中,嘲溪道:“你明明知道罗盘阵眼在蚩尤神像里。”
“他说们供奉神像千百年,蚩尤像有不少灵力可用,能助力命盘运行。”燕南轻声道,“但是刚才……没办法看着他们再死次。”
“他们叫斯布,生前已经没保护好他们,死后总要做到吧。”
他看着三人,低声道:“其实好几次让燕夏看着你们,就是为趁机拿灯,偷酒那天晚上也没有睡着。”燕南顿顿,“可是想,你们是真心拿当朋友,不该这做。”
露出来。唯完整只有他颈间长命锁,空空荡荡地挂着,风吹,在旷野之中轻轻作响。
谢逢殊声音低哑:“这到底是怎回事?”
燕南答:“其实你们经历很多都是真——百年前,因为族长之位,叔叔负气出走,遇到那些东西。
“它们大概是告诉他,能帮助他拿回族长位置。叔叔相信,就把自己木牌给它们做信物,还把它们带进山。”
结果,上百巫褚族人被妖魔宗当作祭品,磨牙吮血,啃食得只剩下累累白骨。
梵文。
良久以后,绛尘点点头,朝着燕南走过去。
谢逢殊立刻想起绛尘在寺内所说“修道无慈心”,迅速越步拦住他:“你要干什?”
绛尘抬眼看向谢逢殊,淡然答:“他凭缕残魂,于世间已经待得太久,消尽前尘,渡化此生。”
他说是实情,谢逢殊知道,但他却不想让
燕南好像做什错事似,再也没昔日那股少年洒脱,只低着头笑下:“谢大哥,对不起你们,可是真太想他们。”
良久之后,谢逢殊答:“你没有对不起谁。”
他声音有些哑,看向燕南,又重复遍:“你没有对不起们,也没有对不起族人。”
除此之外,谢逢殊好像什都说不出,他下意识地转头去看绛尘。
绛尘面上并没有什表情,只是看着燕南,问:“来找你人是魔族?”
燕南当时才十七岁,每天最大烦恼不过是什时候能猎到熊成年,结果他等到是亲眼目睹全族灭亡,自己也死在那个时候。
他心有不甘,不愿轮回,凭着残魂之中点还算能用力气掩埋全族尸骨。
死于非命鬼魂能有多大力气呢?燕南偏偏不服输,点点慢慢刨土,寸寸移动尸骸,让族人入土为安。最后抔土扬下时候,死在山火里枯木都已经有新芽。
至此,孤坟旧鬼,伶仃百年。
寂静之中,燕南右手白骨在风中空空荡荡,他似乎明白谢逢殊他们还想知道什,接着道:“前段时日,个人忽然来找,他拿着个罗盘,说能让族人们回来,还有燕夏。条件是帮他把你们带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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