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说,那是他自己事,管他做什?
可惜越是这想,谢逢殊心里越是发苦,他心道:去他,这路们好歹也算是同甘苦共患难吧,如今连个商量都不打就拍两散,什玩意儿啊。
其实若平心而论,这就是绛尘直以来表现出样子。
虽修慈悲道,最是无情人。
可不知为何,谢逢殊心中却隐隐有道声音传来——不是这样。
他没控制好语气,绛尘轻轻蹙蹙眉,似乎不解谢逢殊为何生气。
“谢逢殊。”
月色之下,绛尘语气好像又和初遇那天重叠,样清清冷冷高不可攀。
他看向对方,道:“回去吧,大道三千,这世上多是你管不事。”
他这句话确实是有些冷淡无情。
绛尘垂目看着腿上人:“谢逢殊有。”
他似乎想起往事,语气微冷:“七百年前明镜台,不就是因为这个吗?”
他这话出,嘲溪面色也难看起来,过许久才开口道:“谢逢殊金丹……到底在哪儿?”
绛尘没有回答。
*
太阳已经完全下山,刚才尘嚣已经被夜色吞噬干净,有秃鹫盘旋于空,试图啄食荒原上尸体,却又忌惮不远处三个人,迟迟不敢降落。
绛尘看着腿上昏睡人,伸手替他拭去脸上血迹。
他动作很轻,似乎在擦拭什易碎瓷器,嘲溪看不得这个,有些牙疼似转开头:“现在怎办?谢逢殊入魔杀个佛修,必定已经惊动三天。”
绛尘道:“三天若问,自有作答。”
嘲溪扫眼绛尘腿上人:“那他——”
在西南时候,自
“……行吧,”谢逢殊点头,连绛尘也不叫,“尊者路顺风。”
语毕,谢逢殊转头就走。
他连方向都没看,漫无目急促地走几十步,又被夜风吹得冷静下来。
他停在原地,那股子怒气被吹得七零八散,变成心中空茫茫雾气。
谢逢殊想:生什气呢?
这些弯弯绕绕,谢逢殊当然不知道,他当时已经人事不知,现在醒来听到绛尘要去渡厄境,直接蹦起来盯着眼前和尚,语气惊疑不定:“去送死吗?”
在他看来,个还未飞升和尚去渡厄境,无异于闯龙潭虎穴,谢逢殊急得慌,苦口婆心道:“当初是把你们拉来陪寻罗盘,怪,可如今此事牵扯甚广,已不是你能处置——”
绛尘摇摇头:“与这件事无关。”
他偏过头,眼神从谢逢殊脸上移开,语气平静无波:“是昔日与妖魔宗私人恩怨,与你无关。”
谢逢殊愣片刻,满心急切好像被盆水咣当浇个透心凉,他被气笑:“带你出山,进西南,入漠北,路走到这,如今你跟说与无关?”
绛尘擦去谢逢殊脸上最后点血迹,抬眼道:“什也不必讲,让他回无明。”
嘲溪怔,还没说话,绛尘又开口道:“要去渡厄境。”
嘲溪原本靠在浮屠塔上,闻言立刻站直身子,皱着眉道:“你疯?”
“如果封寂已经重生,星罗命盘又是妖魔宗所窃,他对上古之事耿耿于怀,今日不除,必有后患。”
嘲溪道:“就算封寂已经重生,想用星罗命盘逆改天命,也已经没成千上万年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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