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逢殊抬眼,四周场景也变,不再是间石室,而是朦朦胧胧如同画境。
谢逢殊愣,随即想起——九重塔内,易见心魔。
居然有心魔吗?
他茫然地抬头看去,画境变幻,先是无边风雪,孤崖绝壁,又是万朵山花,绚丽如火。有许多不认识人在谢逢殊眼前闪现,耳边也充斥着人声。
他眼前先出现个褚袍白发老头,拎着葫芦酒壶,脸上醉得通红,笑呵呵地冲他道:“傻徒弟,还不过来。”
谢逢殊看圈,最后将目光落在石室中央。
那里有个方寸大小石案,粗糙无比,似乎是临时雕成,上面放个漆黑置刀台,云纹托底,古朴至简,不知道是什材质做成。
谢逢殊看会儿,忽地想起封寂说话。
“那些神仙担心你身死神聚,把你刀放在第九重。”
谢逢殊静静地站在原地,他想:或许封寂是为出塔诓骗他,或许其中有什误会,又或许这只是个被人丢在这破烂玩意,和自己点关系都没有,他现在应该先去找绛尘,问问对方从前之事。
脆刀鸣。
明明距离尚远,封寂已经感受到可怖刀意铺天盖地而来。他背后无路,退无可退,只能持剑相抵。
霎时间,威压如巨浪滔天,四散而去,整个八重塔居然都颤动起来!
墙上烛台跌落地,被震碎铁链纷纷往下掉,烟尘四起片混乱,地动山摇之间,谢逢殊还没来得及稳住身形,忽地脚下空!
地动得厉害,第八层塔地砖居然凭空撕开条豁大裂口,时间,谢逢殊连反应机会都没有,跟着尘土泥灰起滚落下去!
老人身旁是位木簪乌发女子,身月白色衣裙,笑吟吟地看过来,如同在哄小孩似温声道:“小师弟,回家啦。”
再接着是袭黑衣嘲溪,他脸上没戴面具,容颜俊朗,偏偏带着不耐神色,凶巴巴地道:“蠢死,回家路都找不到吗?”
谢逢殊怔怔地看着,忍不住朝三人走步,可偏偏此时,他们身形
但最后,他依旧步步走到石案之前,抬手把封渊放上去。
长刀置于刀台之上,丝毫不差,在黑暗中发出寂寂冷意。谢逢殊看眼,又觉得有些没意思:这能证明什?
他想把刀拿回来,不过刚刚伸手,整个石室内忽然起变化。
先是有点光,冲破满室黑暗,这光不像是烛火,冷冷清清,更像是漏下点月光。
但九重塔已经深埋湖底地下,怎可能有月光照破室内?
谢逢殊不知道这缝隙有多深,混乱之中,他连封寂有没有起掉下来都没来得及看,只能先以真元护体,足下接触到实地时赶紧顺势往角落滚,躲避不断往下落碎石。
等切风平浪静,谢逢殊再抬头,那道裂缝很高,已经有些看不清,但对于他来说若要想上去也并非难事。谢逢殊想想,到底还是没有回八重塔,而是转头观察起周边来。
他如今在地方是间宽大石室,和上面石室似乎没什不同,但谢逢殊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第个感觉便是暖。
这路又下水又入地,每到个地方都是深深寒意,偏偏这里带几分暖,甚至有些灼意,好像足下有烈火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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