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溪只当他还在发牢骚,没再管他。谢逢殊把头蒙在被子里,心里默念道:不就是和尚吗,才不怕他。
作者有话说:师姐衣服改成月白,否则小谢红色,师姐碧色,嘲溪黑色,明镜台非主流组合横空出世。
“可怕。”
“和尚长什样子?”
嘲溪哪知道,索性胡说八道:“青面獠牙,丑。”
“他来须弥山做什?”
“怎知道?”嘲溪终于睁开眼,“来捉妖吧。”
蛋溜达溜达着抱回去,养就养成现在天不怕地不怕小王八蛋。
还是没人能看出来谢逢殊原形是什,只知道他像个娇里娇气公子哥——刚练功两个时辰,谢逢殊便把手里长刀往地上插,道:“不练,明天再练。”
吕栖梧眼睛瞪:“练功最忌半途而废,你师兄师姐不是还练着吗?”
“师姐练是法术,嘲溪练是鞭子,只有最重,所以比他们累得快。”谢逢殊歪理套接着套,蹭到吕栖梧身边,“师父,明天再练吧,手都抬不起来啦。”
他嗓音清亮,又带着分少年人独有温软,吕栖梧咳声,万分严肃地道:“那就都早点休息吧,明日再补半个时辰。”
谢逢殊叹口气,脸苦恼:“山里山楂快熟,还等着去摘呢。”
嘲溪憋着笑“嘁”声:”胆小鬼。”
谢逢殊如同被踩尾巴猫,下从床上坐起来,气冲冲地道:“才不是胆小鬼。”
“不是你吓成这个样子?”嘲溪斜他眼,故意道,“放心,师兄会照看好你,绝对不会让你被和尚吃掉。”
谢逢殊气得脸都红,不再和对方说话,躺到床上气哼哼地嘟囔:“不就是和尚吗?”
可见谢逢殊娇气来得不是毫无缘由,小王八蛋上面必然有个没什原则老王八蛋。
屋舍共有三间,吕栖梧独住间,绥灵独住间,谢逢殊和嘲溪起住间。两人都不是讲究人,屋内除两张床张桌便无长物。谢逢殊爬上床时,对面嘲溪已经睡下。谢逢殊躺好,不知为何心里还想着师父今天说和尚。
他转头看向对床,小声喊道:“嘲溪?”
嘲溪眼睛都闭上,半晌才懒懒答声:“嗯?”
谢逢殊才不管他态度,翻个身问:“和尚真那可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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