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又去看背后那两个不让人省心小浑蛋:“赶紧回家!”
嘲溪和谢逢殊乖乖跟在身后,待路过绛尘身边,谢逢殊故意拖延会儿,趁着夜色伸手去拉绛尘衣袖。
绛尘察觉到他动作,垂下眼,谢逢殊低声道:“明日来找你好不好?”
绛尘悄无声息地笑笑,答:“好。”
谢逢殊唇角弯,恋恋不舍地松开手。
他们是第次见到绛尘,毕竟只有谢逢殊才愿意乐此不疲地每日来后山,但如今须弥没有其他和尚,见面,两人立刻便知晓绛尘身份。
绥灵以为谢逢殊是去找他,又见两人看起来不像是关系不好样子,顿时放下心,又有些好笑——前几天还副苦大仇深模样,自己这个师弟翻脸比翻书还快。
虽心中思绪万千,但绥灵面上只是笑笑,冲着绛尘颔首见礼,又拍下在旁边站着嘲溪。
嘲溪撇撇嘴,冲着绛尘略点头,转头去教训谢逢殊。
“说多少次不许瞎跑,都当耳旁风吗?”
谢逢殊扑到绛尘身上,又不知道该说些什,将头埋在绛尘脖颈间像动物似蹭蹭,才往后仰头看着眼前人。
他还是有些不相信,挂在绛尘身上问:“真吗?”
他说话时温热呼吸拂在绛尘耳边,绛尘微微侧下头。
他直在想,谢逢殊哪天要是想起当年血海深仇,想起那个拆骨挖心誓言,到时候他们该如何自处。但此刻谢逢殊气息近在咫尺,绛尘便什都不去想,只是按住谢逢殊背,不让人因为仰头动作跌下去,同时答:“真。”
他想,要是到那个时候,他要做什就随他去好,自己欠他条命,又承他段情,已经值得。又或者不必到那个时候,谢逢殊还这小,哪天转心思,喜欢上其他人也未可知。
大概是在林间等烦,回去路上嘲溪有些不客气地点点谢逢殊头,道:“原来是谁说,再也不去见后山人,没出息。”
谢逢殊想不起来自己什时候说过,大概是前段时间生病犯糊涂时候,他
谢逢殊现在心里高兴,挨骂也笑嘻嘻:“知道啦。”
嘲溪皱着眉还要再教训他,绛尘忽而开口。
“天已经黑,先回去吧。”
嘲溪接下来话便统统咽回去,谢逢殊立刻抬头看向绛尘,对方目光落在他身上,透露出点温和,谢逢殊便不说话,乖乖站在绥灵身后。
绥灵点点头,冲着绛尘客气笑:“小殊不懂事,总爱乱跑,多谢尊者送他回来。”
他前方或许会有更好人,像他样干净纯粹,亮堂得像团火焰。不该是自己这样,看数万年生死因果,心冷得像是块坚冰。
谢逢殊终于心满意足地笑起来,他担心自己太重,又赶紧从对方身上下来,转而去牵绛尘手。
因为夜风,绛尘手有些凉,偏偏谢逢殊手暖得像团火,绛尘反握住他,道:“走吧。”
谢逢殊还没忘记绥灵和嘲溪,先回山楂林,幸而他走时间实际上不算长,两人只当他往林中深处走,正在林间寻他。绛尘松开手,谢逢殊赶紧滚过去认错,只说自己走远,没说遇到魅魔事,平白让他们担心。
绥灵和嘲溪往他身后看,见到绛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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