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话,拿手机开始上网。
摸摸鼻子,有些自讨没趣之感。
虽说唐丽让席宗鹤信任,可之于他就同个陌生人差不多,他要是这快放下心防,也就不是认识那个他。
现在他,恐怕只有个江暮才是迫切想要知道解,别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也不感兴趣。
和他在起五年,有唐丽电话不稀奇,只是他现在脑子坏掉,可能会瞎想。
“她是你经纪人,是你让记手机号,说联系不到你时候就联系她,你都忘。”
这边说着,那边电话已经通。
“小棠?”
席宗鹤拿起电话:“是……”
心中不断腹诽,脸上却不敢露出半点不忿。
“把手机给。”席宗鹤冷着脸,用命令口吻道,“要打电话。”
摸出手机给他,他看到机型又是愣。还在想要不要帮他拨号,他就发挥自身高智商,无师自通地迅速播出个号码,可惜那头响很久没人接。
问:“你要打给谁?”
看他这样熟稔拨号动作,该不会是江暮吧?
当年白纸黑字写旦合同到期,双方需商议后再行决定是终止合作还是续约。这几年过得挺好,本还想哄着他把约续,结果就来这出车祸,真是叫想要仰天大吼句“时也命也”。
让自己声音尽可能显得底气足些,道:“是你现在……伴儿。”
他立马挑边眉毛:“,和你?”
这满脸嫌弃简直不能更明显,臭脾气可见斑,颇有他当年朝身上砸水果刀那风范。
想到那次,不可避免又想起锁骨上疤,席宗鹤总喜欢在床上揉这块地方,还总爱问疼不疼,而无论回答疼或不疼,他都会更大力地干进身体深处。
那头说什不知道,只看到席宗鹤表情越来越凝重,脸色越来越沉,像蒙层化不开雾。
“是,什也记不起来……他在,”席宗鹤看眼,立马跟军训被教官死亡视线扫过样,挺直脊背,“他都跟说……知道。”
他们说五分钟,随后席宗鹤挂电话,对态度瞬时和蔼不少,戒心也没那重。
“唐丽让信任你。”
连忙露出个讨好笑:“没必要骗你是不是,再说席先生你这聪明,这种智商哪里骗过你啊!”
不是滋味地想着,他恐怕连手机号是哪几位数字打头都不知道,却能清晰背下江暮手机,果然真爱和玩物是不同。
席宗鹤不响,烦躁地又拨个号,然后盯着手机眉头皱得更紧。
好奇什东西让他这样为难,上去瞄,原来是手机在他拨号时跳出通讯录里早就存在名字。
“丽姐啊,她说她下午来。”
唐丽是席宗鹤表姐,也是他经纪人,算是席宗鹤为数不多十分信任人。
恶劣得理直气壮,偏偏又拿他毫无办法。
冲他笑笑:“是,和你。”
他从鼻子里哼出个音节,显然不敢苟同另位“自己”审美。
都撞成傻子还挑三拣四,将脸别向旁,乘机翻个白眼。
虽然比不上江暮容貌出尘,可好歹也算是个英俊帅气长相,这些年明明他睡也睡得很开心,现在失忆,倒像是在强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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