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声音敷衍,与半年前温柔体贴形象形成鲜明对比:“随便你怎想吧,要是把想得这不堪能让你高兴,也不介意。”
“阿暮,不是那个意思……”
激灵,总算想起为什总觉得席宗鹤声音耳熟。
***
在进娱乐圈前,也有个圈子,夜总会圈。
还打算再听,警觉护士就走过来问找谁。
忙说自己走错楼层,在她怀疑目光中飞速进电梯。
回美芳姐病房,她看神色古怪,问去干嘛。
说去上厕所,然后问她对“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这句话怎看。
“怎突然问这个。”美芳姐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认真回,“这句话有些以偏概全,无情无义从来不是因为他们职业,只是人渣正好成这两种人罢。”
。
半年前还见他与席宗鹤你侬侬,半年后席宗鹤伤重未愈,他竟然就另结新欢。
那时候还猜测他和席宗鹤是不是已经分手,事后想想自己还是太天真,小瞧人性之恶。
江暮不是天生基佬,被席宗鹤强行掰弯,新鲜年也有些倦怠,加上席宗鹤车祸,前途未卜,就更给他出轨找理由。这些都是后来才知道,知道就觉得江暮厉害,禽兽得厉害。
后来再去医院,听美芳姐说席宗鹤不能接受自己残废事实,直闹脾气,不配合治疗,搞得伺候他小护士个头两个大,就有些同情他。也不知道怎想,脑袋热就跑去他那层病房。
顾霓读书要钱,还顾源礼欠下赌债要钱,衣食住行,哪
是啊,江暮不是因为是戏子才无情,他是因为本就是人渣才无情啊。
后来江暮终于来看席宗鹤,却是来求他成全,还被好死不死撞见。那天看过美芳姐,回去时觉得太阳好,心血来潮就在医院花园绿茵草地上躺下来。
那草也不知道是什草,跟绒毯样,摸起来特别舒服,躺在上面鼻尖都是美妙青草气息,身上暖融融,像在享受最高级阳光spa。
不知不觉就睡着,也不知睡多久,忽然就被人声吵醒。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那两个声音离不远,还越来越吵。“你两个月没见,见就为说这个?江暮,不要再提这件事,今天就当什都没发生。”“你能当什都没发生,不能。小鹤,和你在起是为开心,现在不开心,自然要和你分开去追寻自己幸福。不是个拖拖拉拉人,也不想直拖着你。”“不开心?出车祸前你可不是这说。怎?觉得站不起来,急着摆脱?”
整个人僵住,再次为自己听到八卦感到无语,这到底是问题还是他们问题,怎每次都能被撞见?
等站在走廊里,又有些后悔,觉得自己有病,可刚转身想走,就听到阵摔东西声音。
“要见江暮,你们叫他过来!叫他过来!”
“你别发疯,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江暮那种无情无义人你还见他做什?宗鹤,听兄弟,好好养伤,等你腿好,要多好看男人没有?”
“他不是你说那种人,不信……”
顿住脚步,总觉得另外那个说话人声音在哪儿听过,有些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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