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再次燃起烟火,朵朵接连绽放,将黑夜都染成白昼。
放下碗跑过去看,刚要开窗,手腕便被身后赶来席宗鹤握住。
“别靠这近。”他将拉离窗边,只让站在米外,隔着玻璃窗看。
心中动,抬头看他:“你不是怕它炸到吧?”
席宗鹤垂眼看着,睫毛浓密纤长,彷如雀鸟尾羽。屋外烟火每每炸开朵,便在他睫毛上形成绚丽色彩。叫人目眩神迷。
“你非得问这清楚吗?有吃就不错。”他环臂靠在沙发上,姿态放松。
厚着脸皮笑道:“你不否认,就是特地给带。”
他嘴位置动动,猜他是笑,只不知道是哪种笑。
吹着粥,他打开电视看起来,无意中定在江暮档节目上。这是档选秀类节目,江暮在其中担任导师。节目主旨就是脍炙人口,博大众笑,没什技术含量,就连晋级名单,都是精挑细选而出。
席宗鹤看着看着,眉心渐锁,忽然很生气地换台。
总还是寂静,静得有种天地间只人错觉,情绪也低落起来。
迷迷糊糊又睡不知多久,再醒来是被门铃声吵醒。
头重脚轻跑到门边,从猫眼往外望,只见有抹高大身影脸上戴着次性口罩,露出浓丽眉眼,手里拎着袋东西站在门口。花两秒,才意识到那是席宗鹤。
打开门露出小半张脸:“你怎回来?”这样日子,不是应该high到凌晨吗?
“想回来就回来。”他掌拍在门上,强行推开门。
他不说话,却要比说任何话都来得撩人。
今天这是怎?难道因为过节,他就打定主意要对好点?
缓缓靠过去,点点拉近彼此距离,最终隔着口罩吻在他唇上。
比这更深入更火热吻们不知道有过多少,可总觉得远没有今天这个清清淡淡吻来得亲密。
可能还是因为氛围吧,轻触即止吻,现在中学生都不带这样纯情。吃过大鱼大肉偶尔来碟青菜萝卜,就会感觉格外爽口称心。
“什东西。”
小心观察他脸色:“近两年他参加许多这样综艺节目,虽然大家都知道是做戏,但这确是增加曝光度种好方法。”
席宗鹤掀起眼皮看:“哗众取宠罢,好什?”
下噤声,乖乖吃粥。
他直很排斥这种选秀节目,认为演员本质工作便是演好戏,他们又不是选角导演,哪有资格去评价别人好坏。没失忆前,他就看不上江暮参加这些综艺,想不到失忆后,还是看不上。果然,有些东西无论记忆再怎消失,都是共通。
咳嗽起来,看他要往里面走,提醒他:“得是流感,你小心被传染。”
他回头看眼,指指自己脸:“所以戴着口罩。”他在沙发上坐下,将手里袋子放到茶几上,“给你带素粥,你吃点吧。”
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稀奇不已,坐到旁打开袋子看,香气扑鼻而来,还真是满满碗山药玉米粥。
“你是特地给带吗?”
粥有些烫,吃得很慢。山药和玉米甜糯可口,米也有种特殊清香,给予天没什食物落袋肠胃以最好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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