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唐丽拉黑桑青,该是连也起拉黑。席宗鹤是她弟弟,更是她老板,从以前开始,她都对他惟命是从。席宗鹤与在起,她感激对他不离不弃,席宗鹤要与分手,她也不会有半句多言。可没想到,还能接到她电话。
她在电话里语焉不详,吞吞吐吐,说有事要与当面说,约在家五星级酒店喝下午茶。
反正闲着也没事,到时间开着车就去。
酒店环境绝佳,人少,安静,很适合谈事情。
唐丽个子实在是高,又偏爱穿高跟鞋,双长腿塞都塞不进桌子底下。她扎着贯长马尾,露出干净光洁额头,坐在落地窗旁位置,见到,举手朝示意。
记忆和经历塑造人格,现在席宗鹤没有与五年记忆,只有欺骗他经历,和他是绝无可能。
他要是短时间恢复记忆,说不准们还能再续前缘。但时日久,人心难测,等他有新恋人,新生活,又逐渐与他没交集,就算他某日恢复记忆,感情估计也凉差不多。
和他终究没有缘分,只能这样想。
除之前就签下合同,定下些工作,没仰仗,果然在圈子里举步维艰。
日子天天过,桑青也天天急着,就是接不到通稿。
在西餐厅疯疯癫癫行径着实吓坏顾霓,她旁敲侧击地问到底怎回事,看她神态,总觉得她是隐隐猜到什。
可这种事,就如明日黄花,说又有什用?她无非两种反应,安慰或者继续向泼冷水,而无论是哪种,都不是需要。
只需要自己冷静消化。
没有同她多说,让她不要烦,只当那晚什都没发生。
她看许久,忽地露出抹干巴巴笑来:“顾棠,无论如何,你还有。”
“丽姐,好久不见。”摘下墨镜,坐到她对面。
“好久不见。”唐丽冲笑笑,带着几分勉强,几分心事重重。
她这个样子太古怪,让越发好奇。
“到底是什事,要与当面才能说?”
她对着沉默良久,似乎在斟酌如何开口。
这样身负黑历史艺人,有靠山,便万事不愁,总有大把资源等着你。然而要是没有靠山,等着就是被市场雪藏。
资本社会,什人火就用什人,就算不追求流量,也不会用个名不见经传,声誉还不好艺人。大家都是混口饭,别人没必要舍己度。
在家窝半个月,桑青每每打电话给都哀叹连连,总是那句话:“还好把《大牌农家乐》签下来。”
这部综艺俨然成救命稻草,有它,总还可以撑半年。只是下半年希望在哪里,就不好说。节目播出效果不好,或者讨不观众欢心,救命稻草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成为压死骆驼最后根稻草。
会不会沦落到重操旧业,就看这搏。
怔然片刻,揉揉她脑袋,轻轻“嗯”声。
有她这句话,也算是没白养她这些年。
无论曾经席宗鹤对有过怎样感情,又想与如何重新开始,那都是过去式。
现在席宗鹤恨,厌恶,再也不想见到。
这个人别优点没有,认清现实却很快,换句话说,很识时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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