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地上衣物单手快速套上,急得恨不得生出十只手。
“时不知道怎回答,就愣两秒,他……他就全猜出来,说同你联合起来骗他,很生气地挂电话。”唐丽又急又怕,“怎办?顾棠。”
这种时候问怎办,又有什办法?
穿好衣服,拿上车钥匙往外走:“别慌别慌,去找他,有消息再联系你。”
挂上电话,发动车子快速驶向衡岳山庄。也不知是不是老天诚心找茬,行到半路竟然电闪雷鸣,天空忽地下起,bao雨。
伤人很容易,等到后悔再想将受伤心补上,就没那容易。
“不过也不是没有转机。”唐丽道,“这多年要不是席家在背后保驾护航,小鹤事业也不会发展这顺利。他觉得自己已经脱离席家,不再受家人干涉。可家族光环不是衣服,说脱就能脱,大家多少还是会看在他姓席份上,多与他行方便。”
“小鹤大伯母娘家姓冯,小姨夫姓关,你以为冯安、关单是谁?那都是席家姻亲。只要他们还有联系,他与席家关系就断不。”
怪不得这两人对席宗鹤总是十分亲昵,有别于普通朋友。
哎,原来他不是回不去,只是不想回去。
下头,将碎玻璃扫进簸箕里:“世人皆愿深情不被辜负,然而,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好运。”
妈没有,席宗鹤也没有。
将玻璃扫净,又从洗手间搓条热毛巾,敷在他吊水那只手上。留置针打久,他手背都是青。
席宗鹤靠在床头,看着说:“永远不会原谅他们。”
不会脸大到以为他在知会,他只是在提醒自己罢。
雨刮器不间断地扫着挡风玻璃上雨水,用半个小时开到衡岳山庄山脚下,在山道上艰难缓行着,又花半个小时才好不容易爬到山顶。
雨越下越大,不见止歇,以滂沱之势降临人世。
将车停在席宗鹤别墅外,冒着雨冲出去,不消片刻便被淋成落汤鸡。
飞快摁着门铃,别墅寂静无
被阵急促电话铃声吵醒,迷迷瞪瞪睁开眼,摸到床头手机,看也没看便接起来。
对面传来唐丽焦急声音:“小顾,不好!小鹤,小鹤刚才不知怎就登上邮箱,知道孩子事。还打电话来质问,问到底怎回事!”
头脑下子清醒过来,猛地自床上坐起。
“你怎回答他?”
“说这是他失忆前自己偷偷瞒着所有人做,也不知道,然后他又问是不是你也知道……”
无论是谁,他永远不会原谅辜负他深情人。
要是妈当年也有他这样决断与狠心,最后也不会郁郁而终。
无法评判他这样性格是好是坏,毕竟每个人对感情都有不样标准,不是谁受到伤害都愿意默默隐忍,以德报怨。
后来有次无意中与唐丽聊天,得知席宗鹤父母早亡,从小由爷爷带大。席老太爷有两子女,分别又生两个孙子个外孙女,之前来医院探望席宗鹤,应该就是他堂兄。
老太爷没想到席宗鹤性格会这样倔强,说不低头就不低头,说不认错就不认错。五年来他有意与席宗鹤讲和,派出诸多亲友相劝,却没个能将对方劝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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