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鹤。
执起画笔,含着笑在已经干燥颜料上叠上新色彩。
自从搬离衡岳山庄搬回和顾霓起住,就把市中心画室给退,将别墅里间空房布置成新画室。
顾霓震惊于还有这样兴趣爱好,本还想拆画作欣赏,被制止。
“你难不成是画什裸体人像怕被看到吗?”顾霓见不肯也不再坚持,将包着油纸画放回去,只是难免有些犯嘀咕。
新画室都是个人布置,之后还落新电子锁,只有个人知道密码。
电子音响过后,锁道道打开,推开门,进到明亮室内。
扩散至每个角落。
就在被他吻得都要喘不过气来时候,车另头,方晓敏敲敲中间隔板:“席先生,再不走要赶不上接下去行程。”
席宗鹤动作微顿,颇有些不甘地咬下舌头,然后直起腰。
“下车吧。”他理理衣襟,仿佛什事都没发生过样,戴上他蛤蟆镜。
平复着呼吸,同样掏出墨镜戴上,越过他下车。
不大画室内,从上到下墙面上,挂满这几年来所画画稿。有初学时尚且稚嫩素描,也有到后期已经成型油画。
顾霓说得没错,确画很多裸体人像,虽然画中人总是以各种姿势遮住脸部,画人体练习在创作中也是件非常正常事,但还是很心虚,怕被她看出来……画里人无例外,全是席宗鹤。
将挂在墙上围裙取下,在腰间系好,接着坐到画架前。
画布上男人仰躺在鲜红天鹅绒垫子上,袒露着赤裸而精壮身躯,从左至右地横陈于画面上,在红色背景衬托下,肌肤呈现种病态苍白。
画上只有上半身,胯部以下隐没于画外。化作鹤羽双手交叉置于眼前,遮住他俊美面孔。
桑青在车里等许久,当拉开车门坐进车里时,他迫不及待回身问:“你们和好?”
靠在椅背上,舒缓地吐出口气,闭上眼:“还差点。”
试镜要比预期所花费时间更短,他直接将送回家休息。
偌大房子现在就个人住着。顾霓明白软肋是她,顾源礼只要回来,就总有天会找到她,像以前样用她威胁。她这次不愿再坐以待毙,重蹈几年前覆辙,很快申请个短期交流项目,上周已飞赴国外,要好几个月后才能回来。
她走也好,外出拍戏做节目时候也能放心些,顾源礼再无赖,总不可能追到国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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