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心拧刚要说什,楼下传来声兴高采烈稚嫩童音:“爸比!爹地!夭夭回来啦!”
还不等反应,他把托住臀部,行李就那样丢在门口,抱着就上楼。
席宗鹤言出必行,那晚真就把弄得涕泪横流,身上每滴水分都像是要被榨干,到最后都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快乐多些,还是痛苦多些。恍惚中,还有些害怕自己是不是要成为具干尸。
那晚电话打过就忘,也没有特地放在心上。完全想不到在三十岁生日那天,席宗鹤会送座岛给。座种满四季海棠,形状宛若仙鹤岛屿。
他说他找很久才找到这样座岛,还说这手叫做“中有你,你中有”。
问他这岛叫什,他说之前名字太难记,他忘,他自己又取个,叫“鸣花”。
过去分开几个月都不觉得难熬,现在离别个星期已经是极限。这或许才是感情最可怕之处,蚂蚁食象,让你不知不觉就成“爱”奴隶,日积月累,再离不开它。
席宗鹤将紧紧抱在怀里,喟叹着道:“也想你。”
他将唇贴在额上,忽地问:“不是说生病吗?看你精神不错啊。”
心中凛,干笑着牵强道:“今天早突然就全好,你说神不神?”
他意味深长地“哦”声,语调微微上扬,分明就是不信。
音宛如近在耳畔般。
“行啊,你买座岛,然后把放在上面,全世界只有你知道在那儿,从今往后你就可以彻底独占。”
气温正合适,屋外夜风吹进来,催人欲睡。呼吸慢慢沉下去,思维也逐渐模糊。
“言为定。”他轻笑着。
通话几时结束已经不记得,翌日早醒来,看眼手机,发现通话时间有两个多小时。
没明白这里面深意,他看出迷茫,啧声,不耐烦地点着那张照片冲解释。
“你不觉得这只鹤姿势很像在仰着脖子鸣叫吗?”他本正经地说,“它在叫你名字啊。”
这曲折吗?抱着照片歪在沙发上,抖动着肩膀眼泪都要笑出来。
席宗鹤压在身上,有些恼羞成怒:“笑什?”
勾住他脖子,在他唇上啄口:“笑你太可爱。”
正想后退,他长臂揽,将牢牢固定在他胸前。
“那倒要庆祝下。”
他眼眸微眯着,副危险十足模样。
有些发憷,期期艾艾道:“怎,怎庆祝?”
他附在耳边,用气声道:“让你爽到哭出来。”
他应该是等彻底睡熟才挂得电话……
回忆着昨天睡着前俩对话,心里阵酥麻,对着席宗鹤枕头又亲好几口才起床洗漱。
席宗鹤晚上12点到家,进家门就被扑上去抱住。
挂在他身上,没等他站稳就去吻他。他往后退着下撞到门上,皱眉拍击屁股,斥道:“发什疯?别把李嫂吵醒。”
咬口他下唇,轻声道:“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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