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叶易拉长尾音,“亲亲——”
“你后脑勺长眼睛?”笑青山把书包带子挂在椅背上,矮下身取出
她处心积虑熬死苏柳才上位,还没过上几年好日子,就又被打回原形,而老姘头也自顾不暇,哪有心思管她?
她贯十指不沾阳春水,想到自己要和那些市井女人样,为茶米油盐忙得焦头烂额,就头皮发麻。更别提她还绑着顾子川这个定时炸弹,亲爹估计得入狱,接盘侠也不会再当ATM,他背负着诬陷同学作弊处分,哪个大学敢要他?!
病房内,护士正在写查房记录,见白书兰眼眶发红,个箭步冲上去,抽出张纸巾:“你哭啥呢?!快憋回去,你脸上伤口不能沾水!”
白书兰瞪大眼,尖叫:“脸上有伤?!”
“小声点,隔壁阿姨在休息呢。”护士瞥眼脸上缠满绷带女人,心道要不是打麻醉,你得疼得话都说不出来,“放宽心,只要好好护理,那疤颜色也不会太深,你是想纹身还是整容都方便。”
后来他醒,才记起来确是有这回事,但那时他和苏柳感情已经破裂,他们车还没开到游乐园,就调头回家。
但是,如果顾苏现在想话——
“梦内容,就不要太当真。”笑青山回答。
如果是噩梦,那无须惊慌,黎明自会到来;如果是好梦……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切自有定数。
顾学海颓然地跌倒在地上,眼前只余冷冰冰地板。
不知何时下起倾盆大雨,电闪雷鸣,伴着豆大雨点,白书兰身影很快消失不见。
书房门打开。
“你他妈还知道——”看着门口少年,他声音戛然而止。
笑青山冷淡道:“给谢医生打电话,他很快赶到。”
顾学海指尖不知为何开始颤抖,他勉强道:“顾苏、小苏……爸爸不久前做个梦,你愿意听吗?”
白书兰眼里蓄满泪,又努力撑大眼眶,不让眼泪流下来。可是她心中隐约明白,让自己苟活得光鲜亮丽另条路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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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易坐在课桌上,长腿屈着,和周围同学闲聊。
“大橘真会游泳,还游得比小黑好——”他说到半,突然停下来,转过头去。
笑青山正站在门外,和他对上视线。
第二天,通电话打到顾宅,传来白书兰遭遇车祸消息。
昨晚,bao雨大到半个城排水系统都快歇菜,积水直接漫到小腿肚,赶不回家司机都把车停在安全路边。
但酒驾人却不懂什该做,什不该做,直到车身撞击到团什东西后,那个醉汉才恍然惊醒。
好在白书兰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需要住院观察好几个月。
可白书兰却宁愿命呜呼——顾学海被她骂得颜面尽失,必然会请最好律师,在法庭上要回面子。
他梦见小时候顾苏。
那时,他和苏柳还没有离婚。他们家三口去游乐园完,顾苏要“骑马马”,坐在他肩头,口中喊着:“驾!驾!”
他们玩遍游乐园每个设施,从摩天轮到过山车,日光从明媚到昏暗,游人从熙攘到只剩二三人。
离开时,顾苏问:“下次还可以来吗?”
他回答:“小苏想来多少次就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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