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抬起眼皮,惊讶道:“您意思是——”
何柏华思量道:“天罡城内聚集众多穷凶极恶之徒,就不信他们还真安安分分改过自新!”
而另边,百花谷西厢房内,气氛沉重。
尚惜儿发型散乱,风尘仆仆,靴底还沾着泥泞。
在她身后,跪众弟子。
何柏华骂道:“百花谷千年前也是泱泱大派,在修真界内谁不给们三分面子,可自从那叶——”
他本想直呼名字,但又害怕被叶易神识捕捉,只能忍气吞声道:“自从叶城主接任天罡城,们弟子便过上低人等日子,他若是心向善就罢,竟然连邪道妖道都纳入羽下,着实令人不齿!”
芙蕖只含笑听着,并不反驳,心中却想,谷主和其他门派总是拿天罡城中立身份说事,实际心里怎想却未可知。这正道看似人人都是君子淑女,背后腌臜事却数不胜数,细说起来,还真不定比天罡城更干净。
何柏华又道:“老夫念他年岁尚小,心境没跟上修为,便礼让他三分,谁知这人竟得寸进尺,目中无人!”
芙蕖并未阅览请柬全文,见何柏华气得跳脚,疑惑道:“叶城主究竟说什?”
双手上捧,置于头顶。
叶易目十行,快速浏览过那请柬,嘴角勾起笑容,夸道:“不错,下去领赏。”
白泉得意洋洋看向碧霞,看见没,凭他多年工作经验,马屁,就该拍得大声,拍得响亮,拍得长久!
碧霞:“……”唉,天到晚不修炼,就知道拍马屁,这人没救。
半个月后。
她低着头,眼里噙着泪水:“余师兄,对不起,是太弱,没能守护好笑师兄。”
余明翰双手背在背后,漫无目地在屋子里踱步。
余明翰脑海中团乱麻,思路杂乱无章,唯独所思所想都为人。
他想那人偶尔露出微笑,想他抱着剑静观夕阳落山侧脸,想他从未露出过,惊慌失措模样。
余明翰拳头握紧松开,想要对尚惜儿发火
何柏华怒道:“他竟然要停下折花宴,让宴会重新在他那儿开办!”
芙蕖惊,折花宴每百年举办次,百花谷为这次宴会,也算投入不少人力物力,最重要是,受邀仙家玄门已经来七七八八,现在要是告诉他们折花宴改到天罡城举办,百花谷面子算是丢个精光。
芙蕖皱眉道:“叶城主往年对折花宴毫无兴趣,怎今年转性?”
何柏华冷笑:“除想给们下马威,难道还有其他说法?”
二人相对无言,沉默许久,何柏华忽然道:“天罡城虽然势大,但们百花谷,青云舫和归元剑宗加起来,也未必打不过他。”
百花谷内四季如春,花朵争奇斗艳,姹紫嫣红。
“啪”声脆响,上好青色茶杯裂成几瓣,像是盛开花。
“天罡城真是欺人太甚!”谷主何柏华脸红脖子粗,攥紧手中请柬,那朱红纸张被捏得沙沙作响,金色字迹流光溢彩。
芙蕖真人觑眼请柬,光是他能看到那小段,便让人火冒三丈,可以想象全篇辞令是有多不客气。
他劝道:“谷主何必如此大动肝火,你又不是不知道叶城主是个怎样人,他能做出这种事……呵,真是再正常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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