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是好学生，早读
时候是不会讲话，而且他也说不出口，又往回扔
个纸条。
秦挚连书
陈述在夜里细碎语，“你说这秦挚烦不烦人啊？”
“
下午说什
来着，死心两个字怎写？”
“初恋都破碎他还上赶着又是道歉，又是送钱，他要不是有女朋友，还真以为他喜欢呢。”
“哎。”
如果秦挚真喜欢他，陈述倒是能心安理得接受他这些好。
陈述和他奶奶就住在小卖部，小超市里面是个套间，有布门帘隔着，里面套间有厨房，有卧室，最后面还有个小院儿，但是院子很小，平时和他奶奶俩人会在那儿吃饭。
夏天傍晚小虫子总是很多，汤碗里有时候就会落进小飞虫，陈述得不停地拿扇子扇着。
不过傍晚在外面吃饭可以省点儿电费，奶奶很节省，陈述也是，他们都习惯。
收银台柜台后边儿就是张单人床，平时陈述基本上就坐在那写作业，写完就躺床上睡午觉。
以前他和奶奶在个卧室，中间拉个帘子，有时候半夜还经常聊天，可后来他长大，平时晚上还要背书，怕打扰奶奶休息，就个人搬到外面来。
算算今天账本，“都不卖。”
秦挚：“陈述，你故意是不是？”
“那你是又是有什毛病？吃家东西整天拉肚子你还买，明明是你肠胃有问题，你消化不，又吃不辣，现在还非要买回去，第二天又得来怪东西过期？到底谁是故意？”
其实每个零食袋上都贴白色小标签，上面有价格，都是陈述亲手写上去，所以秦挚才能挑贵拿。
秦挚挑东西时候也知道大概多少钱，他默不作声摸下裤兜里钱，底气也没那足，“以前不知道不能吃。”
因为他觉得自己总有天会答应秦挚，而不是周意阳那种遥遥无期感觉。
但现在不是这回事儿
所以第二天陈述到学校时候，他把秦挚昨天晚上买那些乱七八糟零食换成几块巧克力。
秦挚早读来得晚，经常迟到，背着书包刚过走廊还没坐上座位呢，前面陈述就转身放在他桌上三块巧克力。
秦挚愣，随后问他，“干嘛啊，大早。”
奶奶本意是希望陈述去里面睡，但是她年纪大，算账经常算糊涂，很多人看是她在门口，还偷偷摸摸进去拿点东西。
小卖部本来就要入不敷出，经不起这样折腾，陈述到底是个男生，死活就在门口住下。
他想做个威武门神。
晚上，陈述躺在小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玻璃柜台第二层放个小钱箱，秦挚今天晚上给他钱就在里面装着。
陈述心想那不就得，就是碰瓷儿呗，是欺负家小卖部里孤男寡男，手无缚鸡之力还是咋？
然后他就看到秦挚红着耳根子从兜里掏出大概钱，把拍在柜台上，“这些东西是请你吃，为今天鲁莽道歉，对不起。”
秦挚把钱放在桌子上，飞快出门，脚蹬开自行车闸，屁股还没坐到座子上呢车子就飞快消失在夜色里。
陈述攥着钱追到门外，会撒钱骑士已经不见。
几个结伴而来走读生进小卖部，陈述只能回去当小老板给大家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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