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颉从小到大都被人评价懂事、聪明、自理能力非常强,不需要任何人操心。但接连面对自己父亲出轨事发,莫名多个同父异母可能等着自己骨髓移植弟弟,高三阶段跨省转学来到异乡,在机场等两个小时没人来接——好吧虽然当时江知津是真出事……
但个十八岁不到少年,就算再聪慧早熟,也很难不生出点孤独,还有遗弃感。
可今天江知津却说,方颉可以嚣张点,因为自己在他那有特权。
方颉眼眶有点发热,他飞快转过头深吸口气,然后才重新看回江知津。
“长这大真没见过要求别人对自己嚣张点。”
“没关系,这件事会处理好,用不着担心。而且——”江知津看着他,“方颉,就像你来就和你说,用不着这客气。”
方颉回想下自己来绍江以后言行举止,问:“对你客气吗,怎觉得有时候挺过分。”
大早上敲人房门,不许别人在车里抽烟。
“不是‘你好谢谢对不起’那种客气,是非要在自己周围划个区域,不许人进也懒得出来那种客气,不喜欢和人交流,担心给人添麻烦,也觉得别人麻烦,所以尽量和切人和事都保持距离。”
江知津笑下:“其实没必要想那多,从来不怕麻烦,否则当初就不会同意你来绍江。所以你那个自己划定‘范围’可以稍微让看眼,起码让知道下你喜欢吃什不喜欢吃什,有哪些生活习惯,耍点高考生脾气也可以,你在这儿有特权,特别是因为受伤之后。”
:“真,这周周五周六要考试,得回去听课。”
“行吧。”江知津没再坚持。“那你自己多注意。”
见方颉点头,江知津又问:“今天截你人长什样子?”
方颉不知道该怎形容,只能大概描述遍:“三个男,领头那个三十岁吧,带个金项链,手臂上都是纹身。”
这个形容挺宽泛,江知津却点点头:“知道。”
江知津挑下眉:“装听不懂是吧。”
方颉看着江知津笑,过会儿忽然开口:“这周考试是月考,挺重要。”
这句话没头没尾,说得很突兀,方颉却好像心理建设挺久,轻咳声才说出接下来话。
“到时候也许会开家长会,如
江知津说完,短暂地停顿下,随后看着方颉字顿道:“意思是,在江知津面前,方颉可以嚣张点。”
方颉很久没有说话。
他到绍江之前周龄说很多江知津事,身世、性格、经历、和自己家关系,尽量让方颉相信对方会好好照顾自己。但方颉直对自己有个明确定位。
个因为家里出事,不得不背井离乡到别人家里,寄人篱下借住者。
自认知非常明确。
方颉看眼江知津,犹豫片刻开口:“今天动手有点狠……不会给你添麻烦吧。”
毕竟是第次和人打架,虽然方颉确定自己控制好力道,但对方看起来挺浑,比江知津社会多,方颉担心惹对方,江知津自己和他店会有麻烦。
酒吧是很容易出事地方。
江知津听到这话望着方颉,最后叹口气。
“你这人真是……这个难道不是给你惹麻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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