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说,那是你和方承临儿子。”江知津敲两下桌子,打断对方,“方颉不知道自己有这个弟弟。”
“别出事又想起来方颉这个哥哥,当初生这小孩儿时候通知方颉他要有弟弟吗?没有吧。”
江知津停下,看着面前女人叹口气。
“你在潮城已经去学校找过次方颉对吧,在他考试时候——哦,还得谢谢你不是高考找人。他那个时候就已经表明态度,你找找其他办法,别老缠着方颉不放,让他好好读个高三行吗。”
翟菀深吸口气,看着江知津道:“能怎办,啊?个女能怎办啊?!不找他还能怎办?!”
茶室包间里点着安神熏香,烟雾在翟菀和江知津之间散开。房间不算大,但隔音很好,门关和外面就是两个世界。江知津沏杯碧螺春,推给翟菀。
“喝点水。”
翟菀没有接,甚至没有去看那杯茶,只盯着江知津。
“方颉在哪儿?”
江知津抬眼看向翟菀,语气如既往地平和:“不会让方颉见你。”
候学校门口几乎没有人,翟菀直勾勾看着学校大门口,对周围切都视若无睹,更没注意到有人走到自己身边。
直到江知津站到翟菀面前,看着她开口道::“翟菀女士是吗?”
翟菀这才有点反应似抬起头,看着江知津。
“你哪位?”
声音很低,语调称得上是柔和。
“小安还那小,八岁生日都没到,现在天天住在医院里。没联系过骨髓库吗,没有想过其他办法吗!每次配型都失败,每次都失败你知不知道啊!”
翟菀抹把脸,她头发大部分散下来,有些在耳后肩头,有些凌乱地粘在满是泪痕脸上,衣服乱七八糟,看起来无比狼狈。但她已经顾不上这些,连珠炮似往下说。
“你知不知道他化疗反应多强烈——每化疗次都在吐,掉头发,疼得直哭,疼得……疼得睡不着觉,抱着喊‘妈妈,疼’,你知道那个时候是
本来翟菀是因为江知津说方颉住在他那儿,才愿意和江知津坐下来谈谈,听到这句话,脸色下子难看起来。
江知津继续道:“谁出轨谁生病谁要离婚——这些事和方颉点关系都没有,方颉来这是读书,你、方承临之类任何人都没什资格来打扰他。”
他这话说得挺不客气,翟菀胸口起伏得厉害,看着江知津道:“你是谁啊,这件事轮得到你管吗?”
“你们事轮不到管。”江知津笑笑,“但是方颉在这儿,他就由来管。谁也别想拿任何事找他麻烦。”
“什叫找麻烦,那是他弟弟——”
“叫江知津。”江知津顿顿,又开口:“你要见方颉是吗?”
听到方颉名字,翟菀表情立刻就变。从方才脸麻木温和变成透露着几分激动神色,她把抓住江知津手臂,死死盯着对方,语气也抬高。
“你知道方颉是吗?他在哪,是不是在这所学校?”
翟菀手上力气很大,江知津出门出得急,只穿件卫衣,对方指甲好像都掐进手臂肉里。
但江知津没动,只是看着翟菀道:“他住这里,你要是想见他,先和找个地方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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