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津说着说着突然笑起来:“诶,这是不是宣传封建迷信啊。”
方颉也笑:“不算吧,就是……挺巧。”
“是挺巧。”江知津说。
其实他
“是真玉,但品质不算好,水头也不足,记得挺便宜。”
方颉目光跟着落在盒子里平安扣上。平安扣小小个,系着红绳,是挂坠,青玉色,不太透亮,但或许是因为时间久,透露出点温润气息。
“记得那个时候,庙里和尚带着对着这块玉坠念百遍《地藏经》。”
方颉瞬间抬头看着江知津,脸上有些错愕,江知津对上他表情,忍不住笑。
“真,刚开始时候他念句念句,后来就熟悉,每天念三遍,念个多月吧。那本经书好像万多个字——”
等方颉接过蛋糕,江知津又从口袋里拿出个藏蓝巴掌大小盒子,递给方颉。
“生日礼物。”
方颉愣住。
他没料到江知津还给自己准备礼物,有些错愕地看眼对方,时忘记伸手去接。江知津“啧”声,自己伸手把盒子打开。
淡黄色车灯里,方颉看见里面是枚玉质平安扣,用红线穿着,安安静静躺在盒子里。
导航把方颉送到酒店门口。等车停稳,方颉转头看向江知津:“你——”
他本来想问问江知津晚上住哪儿,却看到江知津把车熄火,打开车里灯。
“等等。”江知津道。
说完,江知津转头微微探身,绕过椅背,从后座拎出个蛋糕盒子。
盒子是红白色纸盒,挺小,五六寸样子。上面盖子是透明,露出点里面蛋糕样子。小小个,堆满白色奶油和草莓。
江知津叹口气:“那段时间念得想哭。”
方颉没忍住笑,江知津也跟着笑笑。
“后来就病好。其实也该好,个多月天天吃药来着。但奶奶就觉得是这东西功劳,就直带在身边。”
江知津没说是,后来奶奶去世,他就只剩下这点东西,当兵不允许戴这些东西,他就拿个盒子把平安扣装起来,直放着。
“当兵不是伤退嘛,出任务遇到边境偷渡。他们自制枪弹,腹部中枪,医生说运气好,再进几毫米就打穿脾脏。然后就突然想起来这串平安扣,打开看看,绳子不知道什时候断,他们说是替挡灾——”
“这个平安扣是八岁时候,奶奶带去庙里求来。”江知津说。
“当时爸妈刚走三四个月,生场病,挺厉害。有些人说是因为家里刚出事,压不住邪,要被阎王爷起勾走。”
江知津说到这儿笑笑。
“其实就是生病,当时农村医疗条件不行,挺久没看好。奶奶没办法,又信这些,就把带到庙里,求个平安扣。”
他碰碰盒子里平安扣。
“靠……”方颉愣下,“刚才……没看见。”
“这观察能力。”江知津笑笑。“本来想要不要带到吃饭地方来着,但那多人担心你尴尬,带回去自己吃吧。”
江知津笑着看方颉眼:“你妈妈要买给你,待会儿记得给她打个电话。”
方颉顿顿,伸手把蛋糕接过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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