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有点低，充满轻蔑，辨识性很高，方颉立刻听出来
——是谭卓。
“外班那群给他送情书
女也有毛病，真以为他是什
好货色。”上午那个男生答。
方颉
言下之意，不是你信，为什要拆给你看。
那个男生
脸讪讪，转头回到座位上。
本来这件事对于方颉来说就是个分钟不到插曲，到下午，他基本已经忘这件事。
中午午休结束，方颉顺便去个楼下厕所，徐航刚好也要去，勾上方颉肩膀就下楼。
厕所是隔间，挺大。洗手台在厕所外面位置，需要出厕所才能看到。但里外又没有门，所以厕所里声音只要稍微大点，外面都能听个清二楚。
非常朴素毫无包装那个是徐航送，让他直接吃。用塑料彩纸包起来那个是陈瑶送，用粉色小纸盒装起来还系蝴蝶结是蒋馨欣送。还有更多是方颉不知道是谁送，通常他出趟教室回来，桌子上都会多几个包得五彩斑斓苹果。
这些苹果下面般还会压着封信。
方颉没有立刻扔垃圾桶，这是基本尊重。但他也没有拆开，股脑塞进书包，准备带回去起处理。
旁边徐航还有其他男生脸羡慕地盯着方颉手里叠信。
“同桌，你今天收情书抵
年量，这就是帅哥力量吗？”
欢个人而道歉，他不想让方颉觉得喜欢个人是做错事。所以他和方颉说要有段考虑时间，不只是给自己，还给方颉。
如果方颉真不是时冲动，不是没搞清楚自己感情，不是没体验过和男人谈恋爱想试试，那就……谈个恋爱。
江知津想到这儿没忍住笑下。
还挺纯情，搞得跟早恋样。
哦，方颉确实是早恋，自己这都快属于黄昏恋……江知津叹口气，这差距。
比如现在，方颉上完厕所正在洗手，里面就不断有对话声传出来。
“那个方颉装什逼啊，情书收得多真以为自己不起。”
是上午那个要看情书男生。
旁徐航愣下，立刻就要往里冲。方颉拦住他，面上依旧没什表情，打开水开始洗手。
“他不是直这样吗，装逼，以为自己成绩好就不起。”
群人酸得要死不活，还保持着旺盛八卦欲。其中个男生道：“方颉，你怎不拆啊，就不好奇里面写什吗，拆开起看看。”
“不好奇。”方颉边说话边飞快做篇理解，“不打算拆。”
“你不看拆给们看看呗。”那个男生不依不饶地笑道。
方颉停下笔看眼对方，语气毫无波动。
“这里面有你信？”
*
自从那次江知津说要考虑之后，两个人之间基本就没有再提过这个话题。虽然方颉挺想知道江知津考虑到底考虑到什程度……但对方不说，他也不会问。
说好给段时间考虑，他不想催促对方，顺其自然。
12月24是平安夜。虽然已经是高三，但不得不承认所有节日对于学生都有吸引力，特别是这种互送礼物，有点浪漫与暧昧洋节。
学生之间流行互送苹果，寓意平安夜平安，虽然方颉直觉得耶稣应该不懂中国谐音梗……但不妨碍他还是收到非常多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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