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做得非常快,等出来时候汤圆麻药明显还没过,带着伊丽莎白圈,眼睛半眯半睁,两颗尖牙露在外面,看起来呆呆傻傻。这下方颉确实有点心疼,轻轻摸摸它脑袋,转头问做手术医生。
“它这样没事吧?”
还是捡到汤圆时做检查那家店,约也是同个医生。对方笑笑,答:“麻醉过就没事儿。记得头三天每天喂药,早晚各次,前个星期要每天次给伤口消炎,定要注意看有没有发炎,最好每天拍张伤口照片给——”
她转头看向江知津,“有问题话把它带过来。”
江知津等她说完,点点头,答:“知道,谢谢白医生。
大早汤圆被带出门,整只猫趴在太空舱里,还在悠然自得地甩尾巴,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遭遇什。方颉在车上伸手去逗它下,还被它爪子不耐烦拍开。
“脾气还挺大。”方颉收回手,“待会儿你就变太监。”
“还有没有点当哥哥觉悟。”江知津开着车道,“别欺负你弟。”
方颉看他眼,又把汤圆抱起来点,面冲着江知津。
“看到吗?这就是你爸要把你变成太监,记住这张脸,然后要抓人挠人什都冲他来。”
停课那天刚好是周四,以至于方颉再去上课已经是下周周。上课之前还被唐易叫到办公室聊会天,大概意思就是先专心准备高考,好好和同学相处,有什事先报告老师,不要冲动之类。
大概他们那四个都被叫去过。方颉回到教室时候刚好徐航被叫出去。至于谭卓,已经安安分分坐到位置上,见到方颉进来,只是飞快地瞟眼,随即收回目光。
方颉回教室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在偷偷看他,等坐回自己位置,前面蒋欣馨才转过头小心问句:“没事吧?”
方颉摇摇头:“没事。”
其实就算唐易不说,方颉也懒得搭理他们。高考倒计时挂在后黑板上,每天撕掉页。像高悬在他们头上挂钟,滴答滴答摆动着,提醒他们时间飞速流逝。
“真阴险啊。”江知津边听边乐,“那坏人都做,你待会儿要和它演演生离死别吗?”
“什生离死别?”
“看别人都说,猫绝育时候主人得装作特别不舍,不得已分开,最好能当着猫面哭哭。这样它才觉得你是被迫。”
“……真假?”方颉笑着低头看眼汤圆,“觉得咱家这只猫智商不够,估计看不懂这复杂套路。”
到最后绝育时候方颉也没演戏,主要让他对着只猫飙演技难度真挺大。他和江知津站在手术室门口看着汤圆被抱进去,还对着猫猫挥挥手告别,个爸爸个哥哥都表现得十分没有人性。
就连元旦那天,学校都只放天假。
方颉倒是不在意假期长短,只要能有点和江知津待在块儿时间就行。至于待在块儿干嘛,他都没想过。
吃饭、聊天、打游戏、或者什都不干地躺在块儿……都行。
但躺着是不可能躺着,元旦那天江知津替汤圆约做绝育。
汤圆刚满六个多月,他微信上问医生,这个月份做绝育风险最小,也最合适。刚好那天方颉放假,两个人起带着猫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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