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江知津语气带笑，偏偏还
本正经地接着把那段祝福语说
下去：“
怕初鞭炮太吵，你会听不到
祝福，所以在此时此刻，提前对你说句……”
“爱你。
“怎
？”
“没事。”方颉稍微压抑住自己情绪，不想让对方听出来。“新年快乐。”
江知津安静几秒，才开口道：“嗯。”
“懂不懂礼貌啊。”方颉心情本来挺差，现在突然被江知津搞得有点想笑。
“般这个时候不该礼尚往来祝新年快乐吗？”
方颉笑下，那边江知津又发条。
“在干嘛呢男朋友？”
方颉想想，回复道：“睡觉。”
过几秒，江知津电话直接打过来。
电话接通，江知津带着笑意声音裹着背景里烟火和欢笑，起传进方颉耳朵里。
“新年快乐。”
回到房间，方颉没有洗漱，甚至没有换衣服，直接往床上扑，翻过身用手臂盖住自己眼睛。
窗子外面有人在放烟花，声音很响，还有小孩儿笑声和尖叫声，吵吵闹闹。刚才路上听见歌声应该就在这附近，现在还在不停地播着。
新年好呀，新年好呀，恭祝大家新年好，们唱歌，们跳舞，祝福大家新年好……
方颉躺在床上，慢慢吐口气。
拖地。等全都搞完，沙发上周龄才猛然惊醒似，对着方颉笑笑。
“妈妈去热下菜。”
“不用，还是热。”方颉说。“先吃吧。”
电视里春节联欢晚会已经开始，几个主持人话语里带着喜庆，恭祝全国人民新年快乐。方颉和周龄坐在餐桌前，两个人沉默着吃完顿饭，又看会儿电视。
不到十点钟，周龄就站起来。“妈妈有点困，想先回房间睡觉，你——”
“……行吧。”那边江知津明显叹口气，紧接着开口，语气跟念课文似。
“怕大年三十祝福太多，你会看不到问候……”
“今天已经三十。”方颉听半就笑：“江知津你有病吧。”
江知津“啧”声，“能不能听说完。”
“哦。”虽然江知津看不到，方颉还是忍着笑意点点头。“你说。”
“这早就睡啊？”
江知津声音带笑，依旧懒散，却非常温柔。方颉突然鼻子酸，隔半晌才应声。
“困。”
江知津脸上笑意顿，慢慢消失。他选个安静地方，对着电话那头喊句：“方颉？”
“嗯。”
手机震动时候方颉懒得动，隔五六分钟，才爬起身把它拿过来，点开。
江知津发段小视频过来，周洪和顾巡远远在点火，燃就赶紧往这边跑。接着镜头往天上移，烟火呼啸着冲上半空，炸开朵朵绚丽烟花。
方颉把这个视频看五六遍，才打字。
“他俩没被揍吧？”
“暂时还没有，小区邻居都特别善良。”
“回去复习。”方颉立马说。
“没事，休息天吧。”周龄笑笑，“看看电视，或者出去逛逛。”
方颉摇摇头，和周龄起上楼。等周龄快要回房时候，方颉喊声“妈。”
“新年快乐。”
周龄先是愣，接着眼眶立刻就红。她赶紧扭过头，带着浓重鼻音“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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