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颉快被气笑,但因为方承临前面那句话,方颉最终还是忍住没发火,只是点点头问:“出国?翟菀也去吗?”
“去吧,们已经……结婚。”
两个星期前离婚,现在方承临和翟菀已经结婚。
速度挺快。
方颉“哦”声,不意外,要不是时机不对,
“祁向找吃饭。”方颉打断他,“就在旁边,刚吃完。”
“……哦,哦。”方承临有些尴尬地笑笑,指指手里西瓜。
“出来买点水果,你弟……安安,说想吃西瓜……”
方承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方颉脸色,慢慢道:“你要不要进去看看他,翟菀今天不在。病房里就他个小孩儿,平时也没什人和他说话,如果你去……”
方颉有时候觉得方承临真挺神奇。
但此刻他又无比清晰地认知,那栋楼里有个七八岁地小孩儿,是他爸私生子,白血病,等着骨髓移植。
对面楼有不少病房亮着灯,盏接着盏,看不清里面人。楼前小花园里走不少穿着病号服人正在散步,有被人扶着,走自己个人慢慢悠悠地围着花坛绕圈。
方颉又站会儿,最终深深吸口气,又慢慢吐出去,还是转身准备离开。
鉴于刚才打个车速度还不如自己走,方颉准备先穿过这条街去坐公交。
他刚往路口走几步,迎面居然撞见方承临。
识转头看眼,道路旁不远处那栋离得最近高楼是住院楼,上面挂着个巨大红色十字,在黄昏时显得无比醒目。
潮城院。
方颉猛然想起,方承临那个儿子就在这个医院。
周龄说这次方承临突然松口离婚是因为医院里那个孩子不太好。上次匆匆回来签离婚协议时候,方承临身上也全是消毒水味……
方颉挺久没说话。
他能把切事情说得理所应当,包括问亲生儿子要不要去看看私生子这种问题,好像你不答应他是你不对,你错过个培养兄弟感情机会,严重点可能影响到世界和平……
“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方颉问。
方承临话断在半中央,他看着方颉,面上似乎有些难过,确还是开口道:“爸爸错,不该说这个。”
“就是他最近病情反复得很厉害,再过段时间,可能会带他出国看病,到时候……”
到时候估计想见也见不着,方承临应该是这个意思。
方承临左手拎半个西瓜,右手举着手机正在打电话。他往前走几步,抬眼也看见方颉。
方承临先是明显地愣下,对着电话那头匆匆说几句就挂断,大步往方颉这边走过来。
方颉站在原地没动,直到方承临走到面前。
“小颉,你怎在这儿?”
方承临看眼医院方向,忍不住道:“是来——”
直到司机十分钟后又慢腾腾窜出去两米,正在骂娘时候,方颉突然开口。
“你前面找个地方停车吧。”方颉说。“有点事。”
*
等下车,方颉站在原地,盯着那栋高耸地住院楼看挺久,直没动。
他不明白自己刚才为什要下车。他也不太可能现在去看看那个小孩儿。不说别,万遇到翟菀,对方精神状态不稳定,估计会觉得自己是来挑衅或者给她儿子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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