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够不到,就强迫帮他搓药油。那时候还纳闷到底是怎样高手能把他打成那样,现在看来这位高手很可能叫“骆青禾”。
宋柏劳是欠打些,但他过叛逆期都多少年,如今再对他施行棍棒教育会不会太晚?
就算宁诗再讨厌,也从来没将打成这样。最痛那次是她喝醉拿烟头烫胳膊,当时起个大泡,憋下去后留下道浅淡印子。这多年过去,几乎已经看不出。
要不是现在时机不合适,简直想问句宋柏劳,他是不是领养。
“你……”
宋柏劳迟缓地点点挪动身体,关节就像生锈齿轮,手臂每往上抬点,就要有片刻停滞。经过番努力,他艰难地脱去外套,将它丢到地毯上。
他倦怠地转身:“出去,不想见任何人。”
红色在白底上总是格外触目惊心。震惊地盯着他后背,不知道是刚才他动作太大还是路上就这样,新换白衬衫上竟然显出斑斑血迹。
“听不懂人话吗?”他解着扣子,见没动静,再次下逐客令。
“你……伤口又出血。”方才还有些生气,见宋柏劳伤得这重,又有点被吓住,说话都不顺溜。
【从来未曾拥有过比较可悲,还是拥有再失去更为凄惨?】
看他路都走不,连忙上去搀扶。刚走到他边上,手都没碰到,就被他个眼神凝在原地。
“别碰。”
月色透过走廊另侧玻璃窗照**来,落到他眼里仿佛生霜。下像被烈焰烫到般蜷起手指,人也不自觉往后退步。
他摇摇晃晃扶着墙继续往前走,没几步又停下来。小心翼翼又吃力喘息,就算是听力不出色beta,这会儿也能听得清二楚。
靠得那近,目光又毫不遮掩,很容易叫宋柏劳察觉。
他抬起头,很有些不耐,像是又要骂人。可对上脸,不知怎到嘴边话又咽回去,换成句无关痛痒:“你快点出去。”
想想自己还能做事情,问他:“你渴不
他扭头往自己后背看眼,满不在乎道:“又不是死人,出血不是很正常吗。”说着他脱掉衬衫,露出裹满上身绷带。果然那上面洇血洇得更厉害,将大片绷带都染红。
他看也不看染血衬衫,整个人面朝床铺倒上去,再没动静。
怕他晕过去,凑近观察片刻,确定人没事后,便将另头被子翻折,盖到他腰部以下。
仔细看,宋柏劳背上没有被绷带缠绕地方旧疤不少,零零碎碎形状也各不相同。
记得以前他也经常受伤,不过大多是打架小伤,贴个创可贴就完。只有次伤得特别惨,整个后背又青又紫,肩膀还肿老大块,像是被棍棒之类打。
望着宋柏劳倔强背影,咬咬牙,快步追上看也不看他脸色,将人架起来就往卧室走。
“你放手……”他想挣开,但苦于伤痛,只能不甘不愿被扶着。
进到卧室,他总算集聚起点力气,挣扎着将推离。
“碰”地声,脊背重重撞到门上,再好脾气都要被他不识好歹磨没。
“你能不能别在这种时候还跟闹脾气?”压着声音道,“多大人,什时候该做什事分不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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