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穿着同款差不多样式礼服,黑色外套领口,十分显眼别着枚领针,是贝母雕成朵小巧郁金香。
“发什呆?”宋柏劳先前直靠在座椅里闭目小憩,可能见迟迟不坐下,蹙着眉看过来,有些嫌弃。
醒过神,快速坐进车里。车门关拢,缓缓起步,他重新靠回去,不再说话。
抚抚胸口位置,实在是满心疑虑,不明白他到底为何这样惺惺作态。
难道这也是种较量?他要做给所有人看,他根本不在意朱璃嫁给谁,也不在意朱家和谁结盟。他并不狼狈,也不觉得自己吃亏,他依然与感情深厚,靠着自己也能登顶王座?
想到要再见朱璃他们,就觉得头疼。
“能不去吗?”问李旬。
她愣,有些为难:“这……您是身体不舒服吗?要不帮您跟宋总说下。”
“算。”轻叹口气,就算说他也不会同意,又何苦让李旬来回折腾。
晚上将礼服拿出来挂在旁,拉开防尘袋时,眼发现外套胸口别枚金色伯劳鸟胸针。
【早上雨好大,到店里时,衣服都淋湿。】
那之后半个月,没有再见到宋柏劳。他直住在市里,并不回来。
又开直播,观看人数倒是不少。如韩音所说,常星泽倒台后,迅速成琥珀人气王。无论是好奇还是真喜欢烘焙,大家拥而上,都想看看这个胜过Omegabeta到底是什样人物。直播不再单纯具有“教学性”,多几分“娱乐性”。
反正也不去管他们到底抱着何种心思来看直播,来就是客,照做蛋糕,教裱花,与过去并无不同。
骆青禾不允许去探视宋墨,每次通话只要超过五分钟,就会被佣人以小少爷身体还没康复为由挂断。不过骆青禾可能也是怕他无聊,没有禁止他用电子产品,他每天都会用平板电脑看直播。
全程无话,车室安静异常。与宋柏劳分坐两边,分明很近,又似乎很远
这胸针实在非常具有宋柏劳特色。展翅伯劳鸟被桂枝环绕,簇拥花朵嵌着细小珍珠,精致得就像枚艺术品。而且……掂掂重量,是纯金打造。
将它举过头顶,放在灯光下细瞧。
这应该是宋柏劳想出来新“标记”方式吧,戴上它,也就被打上“宋柏劳”烙印。无论是谁看到,都会明白是他所有物。
翌日下午,换好礼服,坐在房里等会儿,五点九嫂来敲门,说宋柏劳已经到楼下。
深吸口气,起身往楼下走,钻入车里时,眼见到坐在后排宋柏劳,有些怔愣。
在他惯常睡觉时间,都会抽出半小时读几页《小王子》,虽然不能陪在他身边,也希望自己声音能伴他入眠。
自进入九月,山里开始下起连日细雨。维景道人说天气不好,要等这波雨天过后再做道场,问意见。等七年,也不差这几天,自然没有问题。
朱璃婚礼前天,李旬送套礼服到山上。
“明天下午宋总会来接您起去婚礼现场。”她将套着防尘袋衣物交给旁佣人,又说,“没想到宋总真会亲自跑趟,您果然料事如神。”
要是真料事如神,怎会料不到他要带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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