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青禾优雅地翘着腿,派绅士模样,说出口话却很不客气:“希望你能和儿子解除婚姻关系。”他徐徐道,“自从你嫁给他,家里就直出事,宋墨也因为你差点丢性命。朱家背信弃义,不知道你在里面出多少力,也没兴趣知道。你并不是个合格伴侣,宋墨也不需要你这样‘妈妈’。离婚协议已经替你们准备好,你只要签
吃着饭,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声,九嫂走到窗边往下看眼,惊道:“是骆先生车。”
听到这个名字,手都抖下,勺子里米饭又原路跌回去。
“是,是送墨墨回来吗?”
九嫂望着楼下看阵,摇摇头道:“没有小少爷,就骆先生个人。”
宋柏劳还没回来,宋墨在骆家,骆青禾大晚上独自上山,总不见得是看风景。思来想去,最大可能还是来找。
“先上楼去睡下。”知会过九嫂,个人上楼。
打开卧房门时,流通空气下子带动窗前白纱,瞥见窗台上丛绿意,怔愣片刻,快步走过去。
撩起纱帘,窗台上摆着盆长得十分茁壮茂盛含羞草。
用指尖碰碰嫩绿叶片,如它名字,整片叶子被碰触后立时害羞地蜷缩起来。
直到叶片又重新舒展开来,才放下纱帘,转身坐到床上,开始解身上衣物。
骨悚然。
有些不适地攥紧身上被子:“你为什突然提这个?”
他已经知道身体状况,提这些又有什意义?
“没什。”他站起身,夹着烟去外面阳台。
门轻轻合拢,透过透明玻璃,只能看到光线暗淡室外忽地燃起点橘红,在漆黑夜里被薄雾笼罩,时隐时现。
几分钟后,骆青禾坐在床边,无声凝望着,让实难下咽。
干脆放下勺子,冲他笑笑道:“爸爸,您……您是不是有话要和说?”
骆青禾面色淡然道:“没事,可以等你吃完再说。”
他这个样子还让人怎吃啊……
“没关系,您说吧,已经吃好。”
赔给盆更好有什用呢,都不是原来那盆。
躺到床上,望着窗台上那盆若隐若现含羞草,困倦地闭上眼。
晚饭时,九嫂直接敲门将唤醒,把饭菜用小桌板盛端到面前。
桌子菜,荤素搭配,有鱼有肉,还有小碟时鲜水果,连橙汁都是鲜榨。平日里宋家吃得就够好,这简直是又升个档次。
上次宋柏劳生病都没有这个待遇,今天是怎,难不成短短几天家里换个新厨子?
有时候觉得自己很解他,有时候,又实在猜不透他心思。
等维景道人度亡道场做完,就要想办法离开他,离开香潭。
不能再和他继续耗下去,这样毫无意义。
出院那天,九嫂来接,回到维景山上,进门就闻到股香浓食物香气。九嫂说特地为炖猪骨汤补身体,希望手能快快长好。
近日不知是不是受伤关系,总是很贪吃,似乎身体自发急于补充耗损能量。分明午饭已经吃过,闻到骨头汤味道又忍不住口水激增,要九嫂给盛汤,再添大碗饭。等饭汤股脑都下肚,眼皮又开始控制不住地发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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