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霄讪笑着忙不迭点
曲唱完，宋霄按住琴弦，
捧场地连连拍手。
“好听！”
可能也是多年不唱
，他嗓音有些沙哑：“比以前差多，以前柏劳……”他下停滞，断拍才接上，抚着乐器笑得有些涩然，“柏劳很喜欢听唱这首歌。”
这些天来，也看出来，他和宋柏劳相处起来总带份无所适从
尴尬和小心翼翼。宋柏劳没有排斥他亲近，同时也没有更多表示，或许和他样，都不知道彼此该如何相处吧。
十几年缺失，并不是说补上就能补上。
又过两天，病情稳定，已经可以出院。
骆梦白给开些聊胜于无抗病毒药物，让每周复查，有情况随时通知她。
出院前晚，宋霄来为送行，手里拿着把尤克里里。
他明天就要手术，还要在医院呆阵，说不能亲自送，只有送上曲以表歉意。
可能觉得手术之后是新开始，他剃胡子，剪短长发，看起来下子像是年轻二十岁。
接吻能不能控制下力度，被犬牙咬到真很疼啊。
“路上小心。”冲他挥手告别。
房门再次关上，病房里恢复寂静。
耳边忽然传来宋柏劳声音：“你也很喜欢他。”
不自觉看过去，他维持着先前坐姿，脸上没什
表情，仿佛刚才那句话只是他无聊时随口言。
说曹操曹操到，提到宋柏劳，下刻宋柏劳便推门而入，见到宋霄在，并不明显地蹙蹙眉。
“你怎在这？”
宋霄连忙站起来，手抓着尤克里里，另只手无所适从地握住自己三脚手杖。
“霄叔是为送行来，他明天要动手术，送不……”替宋霄解释道。
宋柏劳看眼他手上拿乐器，眉心舒展，话语却怎也软和不下来：“知道明天动手术就不要乱跑，医生没让你早点休息吗？”
到这会儿才发现，宋柏劳眉眼像骆青禾，但下半张脸很像他，特别是唇形，上唇薄，下唇稍厚些，不笑时候像枚形状美好水菱。
他拨下琴弦，冲笑笑道：“这是问隔壁病房年轻人借，好久没弹，有些生疏，你别笑……”
他之前胡子拉碴，长发纠结，像个不得志落魄艺术家，如今刮胡子，剪到及肩头发在脑后扎成精神短马尾，倒有几分意气风发艺术家模样。
“Yousurelookswell.Don'tletthatfazeyou……”宋霄缓缓开口，歌声不是梁秋阳空灵通透，也没那多技巧，带着丝慵懒拖沓，像情人低语。
他边弹边唱，笑容明朗，如同夏夜风，清爽热烈。和骆青禾那个冰块样人，简直是截然不同两种性格。简直有些好奇，当初他们到底是怎相爱。
想到他之前还不允许和梁秋阳往来，现在这句话怎听都好像带点别含义。
梁秋阳可是将来会成为他“表姐夫”男人，他这样真好吗？
调整下睡姿，挨着宋墨闭上眼，嘴里说道：“因为他也是乖孩子。”
宋柏劳半天没出声，半天后哂笑着道：“……原来如此。”
哪怕周围环境这样安静，这四个字仍然如同他喃喃自语。不仔细，便听不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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