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他哂:“某些时候,或许是手握权力人,但并不是这个世界王,总会有比更有权利人存在。做出牺牲,你可能无法想象。”他意有所指,半侧过脸,显露出下颌与脖颈线条,指腹由耳朵下方抓挠到锁骨位置,留下四道浅淡红痕,“因为这个地方,枷锁可不知止咬器那简单。”
那是alpha性腺所在,再说直白点,那里分泌信息素。
宋柏劳用着分辨不出到底是玩笑还是认真语气道:“有时候真想把它割掉。”
由于至今未可知信息素对a、o具体作用,也不知道是否与c20免疫有关,并没有医院敢做摘除腺体手术。
这涉及医学伦理,就跟克隆人样,目前还是个禁区。
戳着碗里饭,索性大方承认下来:“是,不认同。虽然知道这个世界很多规则都是以不认同方式在运作,但这并不妨碍‘不认同’。”
耳边传来宋柏劳轻笑声:“比如a、o之间标记?”
不知道他是在嘲笑天真想法,亦或单纯觉得话令他愉悦。
“这和们刚才说还是有差别。”
“哦?什差别?”
上游行画面,“也是击垮对手常用伎俩。”
惊,压低声道:“难道是骆……故意?”
当看到游行现场时,才明白李旬说得“挺吓人”是什意思。地上到处散乱着各种旗帜、衣服、鞋子,地上满是鲜血,不少人动不动躺在那里,同伴无助地抱着他们大声哭喊求救。
用“灾难现场”形容也不为过。
这切如果真是有预谋,那就太可怕。
咽口唾沫,怔忪道:“你别冲动……”
这可是脖子,有差错命都会没。
宋柏劳看着,眸光微动,突然扫方才阴郁,展颜道:“放心,想想而已,不会真割。”
说完他再次低下头专注用餐,盯着他颈边红痕,却有些食不知味。
有想法,就有付诸行动打算,不然就不会去想。
抬头直视他:“天灾人祸差别。天灾无法左右,人祸却可以避免。”
标记是c20带来天灾,游行,bao乱是人为产生灾祸,并不样。
宋柏劳愣下,忽地不可抑制地大笑起来,仿佛说多好笑笑话。
“说得好,天灾人祸……”半晌后,他终于停下,揩去眼尾水光,“但你有点说错。人祸可以避免前提,在于手握权力者愿不愿意给你机会。如果他们不愿意,那你就避无可避。”
蹙蹙眉:“权力者……你是说像你们这样人吗?”
“不知道。香潭共四个议员席位,三个被主要大党占据,只有最后个名额供其他党派争夺。阮华雄与骆青禾要竞争其实就是这个席位,为赢,他们可以不择手段。”宋柏劳说着,表情变得有些淡,“牺牲部分人利益,是为得到更大利益。们从小受到就是这样教育。”
这个“们”里包含,或许有他和骆青禾,也有阮华雄、阮凌和,甚至如他们这般大家族里,许许多多别子弟。
可事后得到利益固然可观,当下被牺牲人,又要找谁说理?
“你不认同。”
表情可能太过明显,让宋柏劳眼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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