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翼眸光凝,顾不得自己身体已是强弩之末,翻身向前,反手勒住宿怀璟,刀片紧紧抵着他颈项,“你是谁!怎会知道名字!”
沈飞翼是义父给名字,这些年他行走江湖用是化名而非这个。
宿怀璟愈发无趣,垂眸看眼刀尖,冷声道:“沈青说他义子鲁莽草率,心性不定,应该去军营历练番再回来……你便练成这个样子?”
最后几个字明明没什变化,偏偏音调微沉,气势从容,仿佛天生自带股天潢贵胄威慑力,令人胆寒。
沈飞翼手腕微抖,震惊地看向宿怀璟:“你怎……会知道义父名字?”
宿怀璟轻轻笑声,不知是讽是嘲:“斩草除根方不留后患,这个道理你不知道?”
沈飞翼眸色凝,手在被下做出个攻击姿势。
他留三片刀片,方才在那富家少爷身上用两片,这最后片,若是屋外那两个高手不进来,他有三成把握刀毙命……
宿怀璟却突然问个问题:“你认识他?”
沈飞翼微怔:“谁?”
“是。”
“嗯。”宿怀璟身形终于动,抬步向竹屋走去。
行风猛地跪下磕头:“求主子开恩,饶过飞翼!”
宿怀璟脚步停也不停,似是浅浅笑声:“若是不呢?”
“主子!”行风心中大恸,面色骇然地望向宿怀璟背影。
以吗?”
【做什?】
“哄崽崽。”容棠笑道。
想想,他掀开车帘,语音带笑:“还是买两份桃花糕吧。”-
竹林小院。
宿怀璟抬手,沈飞翼甚至都
“容棠。”
沈飞翼愣下,才反应过来说是刚刚走那个小少爷,他摇摇头:“不认识。”
“那算。”宿怀璟轻声道,失兴趣般,放下茶盏,缓步向床榻走去,身后瓷杯却在瞬间之后龟裂化作齑粉洒落地,恰好没沾上他分毫。
沈飞翼见状,心下惊,刀片在手中握紧几分。
宿怀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神情淡漠,唇角却勾着抹笑意:“沈飞翼。”
宿怀璟径自走向竹屋,晚霞已缓缓漫上来,洒下地碎金。院子里两个小孩个在熬药个在做晚饭,宿怀璟路走到房间里都没人发觉。
直到他关上门,坐在竹椅上,慢悠悠地给自己倒杯茶,沈飞翼才睁开眼睛:“阁下终于要动手?”
屋外有人监视这件事,他是在前天夜里才发现,原以为对方很快就会动手,自己如今卧病在床,是再好不过时机。可不知怎,那青衣少年竟跟块石头似动不动在院外又守两天。
他便知道幕后另有其人,想来正是屋子里这个。
沈飞翼不怕死,他只恨自己没能杀狗皇帝,也恨自己竟没来得及将小竹小野送出去,他抿抿干涩唇,道:“不知阁下是哪路豪杰,今日落入你手也算时运不济。只点,祸不及稚子,院外两个小孩年纪太小,什也不知道,还望阁下放他们条生路。”
容棠走之后,流云看也不看沈飞翼,转身便掠出去。
身后不远块空地上,行风脸紧绷,手心死死地攥成拳。
“主子。”流云道。
少年面若皎月,瞳色微淡,眼看去会觉无比温柔,细看却是无边冷漠。
宿怀璟颔首:“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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