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宅子容棠给他绝对自主权,便连命名都让他自己来,宿怀璟开始没定,不能直接叫‘宿府’,毕竟他甚至都不姓宿。
可又不能直空着,后来某日午后,容棠躺在美人榻上看书,宿怀璟坐在书桌前练字,抬眸望容棠眼,再回神便在宣纸上写下容棠姓名。
写出来之后他发现小世子不仅行事作风对他胃口,就连名字看着也让他欢喜。
宿怀璟喜甜,而这个名字念起来就甜,想想,他便干脆拿出张空纸题字让行风带出去找人定做牌匾,如今正好晒干漆能挂上去。
宿怀璟心情因这新上牌匾好些许,在门口看看天色,估摸着时辰,便干脆不回去。
容峥站在众人身前,神色不明,没有参与众人调笑,而是问二皇子:“不知殿下此行诸事可都妥当?”
方才大笑那群人便立时噤声,二皇子摆摆手:“都这紧张做什,本殿下有公子相助,自是水到渠成。”
容峥皱眉,他不是第次听见二皇子说“公子”,但他次都没见过对方。
第次听说是在秦鹏煊刚发现陈飞时候,二皇子当即大喜,便想禀告皇上,派人点兵前去捉拿。
为保险起见,他甚至还亲自来赏阳客栈观察番,谁知再回去便改主意,说有别法子能更得圣心。
峥微微皱眉。
他确实很不喜欢自家那个傻子哥哥,但秦鹏煊此人更是粗鄙,虽是武康伯世子,行事做派却与小人无异,二皇子原也不倚重他,这次却不知怎地,竟让他走运发现反贼陈飞踪迹,这才在殿下面前露脸。
这些日子以来,仗着这点功劳,秦鹏煊没少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
容峥冷声便道:“兄长是为长嫂添置文房四宝。”
秦鹏煊声色卡,似是想到什,脸上闪而过竟是浓烈恨意。
他吩咐道:“行风,去书房将茶泡上,再备两碟干果橘子,书架左手边话本拿摞出来放在榻前,第三格别拿,那都是看过。”
容棠不喜欢吃糕点,但看话本时候很喜欢吃点坚果,上次烤橘子他也吃不少。宿怀璟想,他在庙里吃五天斋,想来已经快憋坏,略沉思,考虑要不要再给容
于是众人便从二月底路忙到今天,只等再过几日皇上皇后出宫祭祖。
这些日子以来,二皇子连风月楼都去少,常常出神喟叹,望月长思:“公子高洁,便如这皎皎月光,每每与之对谈,不免自惭形秽。”
容峥很想知道这被二皇子挂在嘴边念叨“公子”究竟是何许人也,若非二皇子不好男风,容峥甚至怀疑他其实是害相思病。
好在提起这事,二皇子总算认真起来,收神色将接下来几日要做事都吩咐下去。
而此时,永安巷棠璟宅,二皇子心心念念‘公子’正站在门口,看着下人将新做好牌匾挂上门头。
二皇子却突然有兴趣,挑眉道:“容棠当真要娶男妻?”
容峥:“当真。”
“奇事。”二皇子喃喃道。
有人在身后小声嘀咕句:“就他那身子,娶男妻回去也不知道被压是谁。”
这话粗俗,原不该在皇子跟前说,但众人都是日夜跟二皇子厮混过来,风月楼都不知道去几趟,闻言竟哄然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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