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长地久!”
有那刚知事小朋友,稚子无知,也大声跟着众人喊
宿怀璟有些失笑,他点也不怀疑会有人揣测自己身份,容棠除非是神仙,不然不可能猜到他是先帝七皇子。
因此,对容棠这点小动作,他只能理解成担心他在国母面前礼仪失态。
宿怀璟想通这点,心就有点痒痒,没太能忍得住。
傧相唱:“夫夫对拜——”
宿怀璟拱着手弯腰,跟容棠在虚空中微微撞,满堂宾客喝彩中,他浅笑着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声音问句:“棠棠,要跟洞房吗?”
傧相待人站稳,王皇后细细打量番之后,小厮附耳说吉时到,他才清清嗓子,高喊:“拜天地——”
二人转身,冲着门口方向跪下,结结实实地磕个头。
“二拜高堂——”
容棠前天跟王秀玉确认过,因为皇后要来,所以这个高堂礼便由她受,磕下去之前容棠余光觑眼宿怀璟神情。
伪装出来紧张、羞涩情绪之外,更多却是派清风明月大方得体,看着点也不像小门小户小地方出来表少爷,反倒比这厅堂上大多数人气质都要强上三分,配上繁重礼服,颇有种赏心悦目美感。
叮嘱,哪怕是跟自己嫡亲姐姐说话也会注意称呼分寸。
王皇后比她年长两岁,跟王秀玉坐起,瞧着却跟双生姐妹花似,任谁看见都会说帝后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但具体是什情况,只有宫里人才知道。
王皇后笑着抿口茶,悠悠道:“可惜昨日刚回宫,瑞兽生病,陛下放心不下,亲自在旁看太医伺候着,不然今日也是要跟本宫起来观礼。”
宁宣王闻言忙起身行礼:“娘娘不辞辛劳前来参加小儿婚礼,已是容家无上荣光。瑞兽现世昭示大虞国运昌盛,国事体大,圣上贤明,微臣万万不敢因犬子私事而耽误陛下!”
王皇后早习惯他这副模样,却还是不免偏过头睨王秀玉眼:“明玉还是这样死板。”
傧相唱礼最后环:“送入洞房!”
祝贺声此起彼伏。
“恭贺新禧!”
“百年好合!”
“白头偕老!”
待他们起身,王皇后笑着连连说三个“好”。
容棠这才轻轻呼出口气,松松手里红绸。
宿怀璟有些疑惑地看他眼。
不知道为什,总感觉刚刚傧相唱‘二拜高堂’时,容棠有些紧张,甚至还偷偷瞄他几下。
是怕他在皇后面前表现不好?
王秀玉跟丈夫站到起,面对长姐时似嗔似夸,笑道:“王爷心只想着辅佐陛下为陛下分忧,要让他耽误陛下时间可比杀他还难受。”
礼队跨过月门,即将步入厅堂,王皇后摆摆手,笑道:“大喜日子,说什死啊杀啊。快、快,抓紧落座,让本宫也看看棠儿护在心尖儿上小郎君。”
宿怀璟恰好听见这句,放肆地抬下头,看向容棠侧脸,瞧见他绷紧唇角目不斜视故作镇定样子,笑声,又乖乖地垂下脑袋,只手心交握紧许多,做足副小媳妇姿态。
堂内主手位单坐着王皇后人,长公主派人送贺礼,人未到场,再往下手才是宁宣王夫妇。
族内宗亲年纪大些有座位,小点便跟宾客们起分立两旁含笑看着两位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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