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是仁寿帝几个儿子里最附庸风雅个,有读者猜测是不是因为他排行老三,所以跟先帝三子般,在风花雪月之上造诣颇高。
三皇子自出宫立府之后,每年春天都会办折花会,庆正十年四月,第三次折花会,容棠跟男主都去。
当时朝堂已经相当动荡,武康伯被灭门、二皇子革爵流放,宿怀璟从幕后走到台前,以介布衣之身站到朝堂之上,进御史台监察百官,逐渐成为仁寿帝心腹。
盛承厉十七岁,正是宿怀璟如今年纪,却比现在这般委屈求全、言笑晏晏大反派要意气风发、张扬明媚许多。
他站在夺嫡漩涡中心,在容棠和众多心腹辅佐之下,手上权利已经拥有良多,心思愈发深沉不可猜测。
她觉得有点匪夷所思,低声问:“你欺负弟弟妹妹们?”
容棠道:“娘冤枉,哪里会欺负人。”
宿怀璟瞧见他这副委屈小表情便觉得可爱,偏过头默默得笑开来。
王秀玉看看自己儿子,再看看儿媳,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两人表达不是个含义,但她时之间不知道该信谁。
心念转转,她决定信儿媳妇,却也没责怪容棠,反倒轻声道:“这是好事,娘总担心你受欺负。”
默地看着,眼眶不自觉发热。
画琴成亲那日就随喜婆起去新娘子房间,很是清楚自家大少爷跟新郎君之间如胶似漆关系。
这些日子以来,郎君对大少爷好,府里众人都是有目共睹,因此她看见王妃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低下头轻声笑着宽慰道:“王妃您看,少爷和郎君很是恩爱呢。”
王秀玉点点头,眼睛向上望望压回去那点泪意,浅浅勾出个笑:“棠棠喜欢人,自然是好。”
说话间宿怀璟余光瞥见她,眼睛里那点过分揶揄藏些许,小声提醒下,容棠转过头,两人便起站起来,向王妃这边走几步。
但在容棠眼里,他始终都是冷宫中那个望着四方天空祈求有人能带他出去小皇子。
彼时具体发生什容棠记不太清,大概又是在政见上有所不同,从庆正十年除夕之后,这种情况发生过几次,每次都以盛承
于是容棠那点装出来委屈持续不下去,他又想起来前两辈子对王秀玉不够关心亏欠,心里有些内疚。
可这次内疚情绪还没来得及发酵,垂在腿上手就被人握住,宿怀璟脸上笑意收敛,声音轻缓,却透着几分郑重:“母亲放心,不会让棠棠被人欺负。”
容棠有些懵地低头,看握在自己手上那只手。
依旧没什茧,触碰感觉温暖干净,容棠怔怔地看会,莫名觉得宿怀璟这句话是真。
而且……他好像听见过类似话-
容棠笑得很甜:“娘。”
宿怀璟跟他叫人:“母亲。”
“哎、哎。”王秀玉迭声应下,边个带着他们回主桌,次桌上容峥犹豫着要不要过来,王秀玉和煦道:“不必拘礼,等你们父亲来再落座也行。”
容峥便真不过来。
若是往日见这副情景,王秀玉多半会以为容棠受他们排挤,可联想到方才进门看到那幕,以及容峥听她说不用落座时明显偷瞄眼容棠然后松口气表情,王秀玉隐隐有个不切实际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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