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宴会也好,围场骑射也罢,他身为宁宣王世子,总不可能辈子不见盛承厉。
因为自己那点不自觉外溢情绪而让宿怀璟放弃这个机会,容棠想想就觉得可惜。他还没想到办法重新劝宿怀璟回心转意,秦鹏煊就来撞他枪口,容棠不拿他开刀难道还要放过他吗?
容棠像是刚想起来般,偏过头问宿怀璟:“对,成亲那天好像听李大人说表妹怀孕?怀璟,你有没有准备贺礼?”
宿怀璟知道他什盘算,很宠溺地笑笑,道:“刚怀胎个月
这桌子都是纨绔,容棠坐在里面,时间竟不知道是谁觉得更不自在。
但宿怀璟不管,折花会上宴席本就是定时更换,随时凑上桌子就可以用膳,没那多规矩。他惦记着容棠这整天都没正经吃饭,坐下来就替他盛碗山药乳鸽汤。
容棠刚要入口,却听见席上道轻蔑嘲讽声音:“容世子可真是跟世子妃鹣鲽情深、琴瑟和鸣,恩爱到旁若无人程度,主位还空着,竟轮得到你们动筷子?”
楼下丝竹管弦,楼上觥筹交错,人声乐声嘈杂,阁外水波荡漾,上弦月挂在高空,容棠下子联想到跟宿怀璟风月楼初见那夜。
他抬眸,看向出声人,正是秦鹏煊。
最多再活四年。】
于是容棠便将这归结于天气转暖,湖水也变得暖和点原因,没有注意到宿怀璟在听见他回答后松弛下来眉眼。
湖心岛上四处都有宴席,或临水设宴,或登高饮酒,也或许随处找棵开着春花树,席地而坐,铺张毯子,上几碟糕点凉菜,抚琴或吹箫,三五路人,就足够赏赏春夜光景。
容棠以往参加折花会都是为给盛承厉结交人脉,这时候换种心情过来,却觉得三皇子是真会玩,也真潇洒。
蕙贵妃给幼子强行安上那样大个命格,却放任长子长成个花天酒地、游戏人间富贵皇子,若非落入夺嫡漩涡,容棠换种角度来看,偶尔也会猜测这些人本来人生该是什样。
容棠望着他,泠泠开口:“怎?你嫉妒?”
秦鹏煊声音卡,听到鬼话样,匪夷所思地瞪大眼睛看过来。
容棠却只是往他身侧张望两眼,问:“说起来们也算是连襟,妹夫,家怀璟表妹呢?你没带过来?”
容峥早在秦鹏煊开口时候就坐不下去,皱眉头准备驳斥,容棠却先他步开口。容峥听完他说第句话就清楚,秦鹏煊今晚得出丑,于是又默默地坐回去,专心听兄长怼人。
容棠本来心情就不好,他跟宿怀璟没达成统。纵然他确实不太想跟盛承厉见面,但这是躲不掉事。
宿怀璟领着他,上揽月阁。
阁中四层楼,内里中空,楼搭红台铺红绸,伶人登台唱戏,看客高台饮酒,四周都是刚摘下来时令花卉,到处都是馥郁香气。
容棠本想去柯鸿雪那桌,行两步又有些踌躇,不太想看见盛承厉。正犹豫间,宿怀璟遥遥冲沐景序点下头,转身牵起容棠手就换个方位。
容棠眼看见当初在鎏金楼那伙富家子弟。
他下意识皱眉头,宿怀璟却神色未变,步履轻松地带着人过去,容峥赶忙站起来迎接,宿怀璟冲他笑笑,两人便被迎到主位下首两张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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