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棠抬眸:“怎,你羡慕?”
柯鸿雪愣下,笑意更加放肆,顺手就拉把椅子坐下来,
说到底就是怕因为这事而让自己老师担心孙子辈无法正常治学、入朝为官,提前喂颗定心丸罢。
柯家在柯学博手里,有钱令人发指,就算柯鸿雪天把玉折扇折腾糟蹋,估计也够他糟蹋个几辈子。
更甚至因为柯学博富庶且爱国,年年都主动向国库捐赠数十万两白银,从先帝在世到仁寿帝登基,直没有变过。所以哪怕柯文瑞是先皇帝师,仁寿帝不但没有因此牵连柯家,反倒对柯鸿雪格外照顾。
——个自己幼时先生,个年年为国库做贡献富贾,个身才学却只想着花天酒地潇洒快活不问朝政探花郎,仁寿帝很难忌惮针对他们。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还要哄着柯家,为自己换来个尊师重道、重视商户、视同仁美名,再三不五时地充盈下国库。
吹成天上有地下无珍宝,卖个好价钱,赚是盆满钵满。
柯文瑞代大儒,常常给他气得要清理门户。
还是又次先帝年节前来拜望老师,瞧见出鸡飞狗跳闹剧之后,笑得开怀,便劝柯文瑞说:“太傅何必如此生气?学博志不在书,又善经营,不若让他去闯闯,万闯出些名堂朕也能安心,否则宫中赏赐来回您退回,学生实在不忍心见老师如此清苦。”
柯学博胆子奇大,就躲在皇帝身后探出个脑袋,对他爹做鬼脸,叠声道:“就是就是!”
先帝又好气又好笑,回过身就拿起手持往他脑袋上不轻不重地招呼下,吩咐总管太监道:“去朕私库里拨些银两借给学博。”
柯鸿雪分明不是王孙公卿,在这虞京城中,却活比大多数世家子弟要潇洒肆意许多。
而在容棠眼里,他就是个行走烧钱炉子。
太能造,比他都能造。
正吐槽间,院外几人已经走进来,柯鸿雪抬眼望见红漆阁楼上坐着用早膳两人,霎时便笑,盈盈地合折扇,转头就拉着沐景序要往上走。被沐景序把甩开袖子,他也不恼,习以为常回过头冲沐少卿咧开嘴笑笑,快步行上来。
“还是世子爷有福气,不用出院门便有人将膳食端回来,还专门送上阁楼边赏景边吃饭。”
又转向柯学博:“三年之后若是能翻倍还上来,朕便做主允你从商;若是不能,你就乖乖听老师话,滚去学堂上学,再考个状元来替朕分忧!知道?”
圣上下令,柯文瑞再是不愿也只能应下。况且他也知道自家儿子确不是念书那块料,之所以那般气愤,来是家里自古以来就没出过商人,二来是担心此事会引起天子不悦。
太傅之子从商?前所未闻事!违背祖宗事!会被群臣攻讦、死之后都要戳脊梁骨事!
但皇帝金口玉言同意,柯文瑞便松下那口气,等着三年后柯学博能闯出什名堂来,心里暗暗期盼着他还是能回来念书。
然后柯学博就闯个江南首富回来,不仅双倍还先帝借给他钱,还另外捐赠不少银两到国库里,光是上缴税务都够养活个县人。圣上龙颜大悦,盛赞柯学博乃是有胆识有作为善贾,特许他家子嗣不需遵从“商户三代才可科举”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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