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最好时代,想想都恨不得沉溺于梦境时代,却永远地毁在场叛乱之下,再也不复存在-
四月春光正好,湖心岛上有风,水波荡漾,上午光落在湖面,又映照出阵阵如海市蜃楼般涟漪光景。
戏曲声自阁内传出,容棠行五人穿过杏花林进到揽月阁,便由小厮引进楼。
盛承星正倚在三楼栏杆上,满面笑颜地垂目看着楼红台上正上演曲目,那表情说不上傲慢,却莫名带着种居高临下感觉,跳脱于他儒雅博学虚名之外,更像个自知生就高位,所以立于群山之巅俯瞰人
唯有容棠,表情点都没变,听见跟没听见样。
柯鸿雪看不上男主,他不仅看不上盛承厉,他甚至看不上仁寿帝所有皇子包括仁寿帝本人。
不过这话传到有心之人耳朵里,很容易被说成大逆不道,柯探花不屑于跟别人说。
容棠倒是听到过几次,却也好奇,问他:“既然你不是真心服从盛承厉,为什要为他付出这多?”
不仅请动柯太傅为盛承厉背书,更是大把大把金银散出去替他结交人脉,那样个满脑子风花雪月浪荡子竟也甘心去国子监领少傅职位照看着五皇子。
层层叠叠伤痕,道道都让他觉得既触目又心疼。
采露水会不会划破手指,容棠不敢说死,但那道碎瓷盏划出来痕迹必然不该出现在宿怀璟手上。
他分明是慌神,为阻拦自己,没有防备顾忌地直接伸手抓向堆碎裂瓷片,才会任手心被割破。
容棠觉得自己方才那点被宿怀璟在信中戏耍不悦全部散开,他伸手抓抓握住自己那只指尖。
宿怀璟却不知理解成什,径直停下步子,眉梢浅浅蹙起,道:“敢问两位大人,五殿下现在何处,为何直不曾相见?”
其心日月可昭、天地可表,谁看过去他柯鸿雪都是盛承厉手底下第忠臣,断然想不到他压根就看不上男主。
柯鸿雪听完他问题却只是笑,目光穿过天际,迢迢落在繁星中不知哪个定点,反问:“除他还能选谁呢?”
二皇子背后有高人相助,三皇子跟六皇子背靠兵马大元帅不缺谋士,七皇子年幼,四皇子又委实不中用,连夺嫡入场券都拿不到手。
挑来挑去,这偌大皇宫中,竟只能挑出个盛承厉。
柯鸿雪端起酒杯,仰头遥敬月光,没看容棠,而是笑着说:“世子爷,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十年前大虞皇宫,才正如这夜空,繁星闪烁,月色溶溶。”
容棠愣,偏过头看向宿怀璟,却只能看见他挺拔轮廓和俊俏侧颜,时间心下不知道是什情绪。
沐景序回道:“五殿下身体不适,在房中休息,这几天都不会跟们起。”
宿怀璟神情松懈些,正要带着容棠继续往前走,却见柯鸿雪摇摇扇子,红冠公鸡似神情傲慢又带着些轻微鄙夷。
“所以说,学兄你眼光是真差,盛承厉那小子这两个月来又得病又受惊,还能活多久都不知道,也就你把他当眼珠子样待着。”
卢嘉熙垂头盯着脚尖,个字没敢吭声,假装自己没听见什大不敬发言。宿怀璟神色带上几分清浅诧异,视线在两人中间打个转又收回来,牵着容棠手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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