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承厉依旧没出现,他养病戏做特别足,哪怕都这样,他也能沉得住气。
容棠转过头,回柯鸿雪问题:“挺好。”
柯鸿雪勾唇:“去哪儿?可去兽园,那里养着群梅花鹿,据说还有两头老虎,很是好看,原想去逛逛,可学兄不愿意,只好陪他先办公事。”
容棠白他眼,心道看你这“只好”点也没不乐意,甚至怎听怎像是在炫耀呢。
话出口却问:“沐大人怎想起来抽池子?”
因为容棠想跟柯沐二人做朋友,因为容棠不喜欢盛承厉,因为沐景序是盛承厉幕僚。
所以宿怀璟才做这些。
非常简单因果关系,仅仅因为容棠喜好厌恶,所以他宁愿走段弯路。
阳光落在身上,接近晌午风起落,人群嘈杂,容棠突然嗅见阵栀子花香。
他偏过头,压下胸膛中快速跳动心跳,微微张开唇,调整呼吸。
何利处吗?
他立场,夺嫡之战越混乱才越好,哪怕宿怀璟现在看似在帮盛承鸣,但若是盛承鸣能吃亏,他反而乐见其成。
二皇子这些天都太顺利,需要些挫折。
如果沐景序查出这件事背后原因,盛承星和盛承鸣侥幸躲过这次算计,于宿怀璟究竟有何利处?
也许是眼眸中疑惑过于明显,宿怀璟勾勾唇角,温声道:“棠棠想问什?”
沐景序对谁都冷冰冰,仿似完全不会笑般,这时心头压着事,身周气压更低,但容棠问他问题,他竟也能记着尽量温和,也不知道是为谁。
他说:“早上去看月容尸体,她死状有些怪异。”
柯鸿雪将几人领到就近处亭子里,沐景序道:“她像是中毒。”
柯少傅眉梢微压,眼底划过道讽刺笑意,瞧眼宿怀璟,后者神色未变,而是又坐在边替容棠剥起亭内准备水果。
柯鸿雪觉得没劲,轻啧啧,放下扇子,干脆替沐
这是大反派,可好像……也是他知己、朋友、家人、妻子……
容棠再次意识到,从风月楼带走宿怀璟,于他、于宿怀璟来说,究竟是多令人庆幸件事。
在时间循环洪流里,小段活水分道,浩浩荡荡奔向全然未知终点-
柯鸿雪瞧见容棠二人,笑问:“世子爷,这上午玩可还尽兴?”
容棠瞥眼池子,不算太深,但池塘全部抽干也需段时间,今天都不定能抽完全,周围聚着大部分都是群看新鲜学子,怕是再过会就会陆陆续续地散去,就算沐景序真从池子里挖出来什东西,大概也不会有太多人知晓。
容棠:“你为什要这样做?”
宿怀璟挑下眉,前方已经是人群聚集池塘,水车正在运行,盛承星面色黑沉,但到底顾忌着柯鸿雪面子,没有令人阻拦。
柯少傅今天又换套深紫色直裾袍,便连玉扇都换成紫玉,太阳快要爬到头顶,沐景序冷着张脸站在岸边,柯鸿雪就笑吟吟地立他身侧为他殷勤扇着风,余光瞥见容棠二人,他甚至还饶有兴趣地挥挥扇。
宿怀璟说:“棠棠不是想跟他们做朋友吗?”
容棠怔瞬,宿怀璟笑着:“棠棠,如果你想要天上月亮,都会想办法替你去摘,你尽管向提要求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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