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棠脸色特别丧,嗅着空气里那股子药味,觉得胃里发酸,小声嘀咕:“可你煎药好苦。”
宿怀璟微怔,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什?”
容棠小声嘟囔:“你肯定没按大夫给方子煎药。”
宿怀璟:“……?”
容棠甚至觉得自己掌握证据:“在家里喝药都没这苦,都是陈大夫给方子,差距怎会这大呢?怀璟你是不是记错?”
他丝毫不在乎自己也是二哥,放任三弟欺负五弟回去会不会被父皇骂,反正他不帮,他帮宿怀璟不开心,他得不偿失。
盛承鸣这个榆木脑袋唯独在这件事上面拎特别清。
容棠在边看得好笑,四人又聊聊,品过龙井茶,起吃过宴,宿怀璟带着他回房午睡。等到暮色沉沉,柯鸿雪跟沐景序又不知去淞园哪处玩去,容棠问宿怀璟:“去揽月阁吗?”
宿怀璟正在煎药,闻言皱皱眉,不悦地问:“棠棠要去干嘛?”
容棠觉出他有些不高兴,立马顺毛:“看戏。”
厉出事,但他们俩今天连揽月阁都懒得来,想也知道不会掺和这件事。
卢嘉熙听到皇家丑闻,有些慌神,但大概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年纪轻胆子大,见大家都不吭声,小心翼翼地问句:“可五殿下不是在养病吗,这些天诗会他个也没参加。”
容棠原还在想盛承鸣看见卢嘉熙会是什态度,就见他跟见胡萝卜兔子样,不仅没怪罪卢嘉熙插话,反倒双目都透露出种慈爱之情,特别像念书时候鼓励学生思考老师。
容棠看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偏过头望眼宿怀璟,愈发好奇他到底给盛承鸣喂什迷魂汤。
盛承鸣说:“五弟确实是在养病,但盛承星是折花会主人,又是他三哥,他从入住淞园开始就餐饭都没跟们起吃过,于理不合。若是被淞园里小太监们嘴碎传回去,说不定会说他眼睛里压根没有这个兄长。更何况盛承星亲自去请,他便是不想来也得来。”
他犹豫着劝:“怀璟,术业有专攻,你又不会医术,们还是回王府之后让陈大夫重新开个药方再煎药喝好不好?”
宿怀璟坐在小马扎上,手里拿着小蒲扇,扇着药
宿怀璟:“?”
容棠:“二殿下不是说今晚这场戏很精彩吗,不亲眼看看觉得可惜。”
宿怀璟站在原地,目光沉沉地看他好久,似乎在确认他有没有撒谎:“等煎完药。”
容棠眉头跟脸下全都皱起来,口腔里仿佛都有股子苦味,他试探着打商量:“今晚能不能不喝药?”
宿怀璟铁面无私:“不行,大夫说这药必须连着喝七天,不可以断,不然没效果。”
他说完后像是刚想起来般,神色有些不安地望向容棠:“表兄可要帮帮五弟?”
容棠听见盛承厉名字就烦,道:“皇家事,若是插手算是逾矩,回去会被父亲责罚,便是有那个心也无力。”更何况还没心。
盛承鸣费劲理解他这句话,时没理出来意思,不太放心地看眼宿怀璟。
宿怀璟笑道:“棠棠心力放在身上就好,分给别人会吃醋。”
盛承鸣立马就懂!他眼睛亮,道:“也说呢,懒得管他们那些事,既然来这里玩,自己玩尽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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