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里做不好吗,你怎这不自信?”容棠有些疑惑地问:“你又好看又聪明,对又温柔又贴心,除煎药苦点,找不到处不好地方,你为什会觉得想纳妾?”
他说:“都跟你说过想让你日后帮照顾母亲二,若是如今纳妾留子嗣,待走后,又该找谁去照顾你呢?你在宁宣王府该如何立足?”
容棠往后退退,抬眸定定地望进宿怀璟眼底,唇角绽开个笑意,道:“你亲口说,这世上只在乎。凑巧是也只在乎你跟娘亲,为什要再纳房妾室回府给自己多添点责任?”
“好累。”他软声调,带上点不自觉撒娇:“娶妻纳妾也累,生孩子也麻烦,真生下来万随身病,那算什人啊?”
容棠唇瓣开合:“这辈子只能祸害你个人,你别想把往外推。”
“是不是也要给她置办间书房?”
“卧房呢?也跟你模样吗?”
“需要也送她座宅子和马车吗?”
他说着甚至轻轻笑出来,周围人群视线落在楼下,无人关注这角落,他们贴得极近,耳鬓厮磨般。宿怀璟抬手,替容棠理理衣领,拇指指腹却缓慢而斯文地轻轻贴上他脖子,略用力,便在那处苍白又脆弱喉管之上留下道粉红压痕。
宿怀璟看着那道艳粉色,笑着轻声问:“棠棠……你如今身子好些,是想留子嗣吗?”
恶念也不会被怪罪般。
宿怀璟想,是故意。
他压压心底那些情绪,轻声问:“看她做什?”
容棠瞬间回神,眼睛亮亮,手轻轻地勾,让他凑过来。
宿怀璟附耳过去,容棠张牙舞爪地小声道:“想抢人!”
他在灯火昏暗栏杆处浅笑,某瞬间宿怀璟竟觉得他像个十足十风流公子。
若非这般相遇,若有其他契机,说不定自己会邀他去鎏金楼上品酒赏月,看看金粉河下飘过河灯,借着夜色灯火,偷偷地看他小菩萨。
他对容棠没有丝毫抵抗力。
宿怀璟沉默良久,容棠心下惴惴,不知道哄好没
楼下戏曲声婉转,花旦唱到伤心处声泪俱下,配着鼓乐声,气氛都渲染得艳丽。
楼上灯火灭几盏,光线昏黄暧昧,容棠不自觉滚下喉结,向前贴贴,几乎是温顺又主动地撞进宿怀璟胸膛。
他微微仰起头,贴着宿怀璟耳朵,声音放轻,又软又乖地回:“你这样看吗?”
宿怀璟眸中暗色翻涌,不应。
容棠轻轻叹口气,声音很轻,却处处透着股下意识哄人溺爱:“怀璟,这个人又自私又嫌麻烦。辈子能遇到个让倾心对待人就够,再来个,怕先把自己烦死。”
“……”
宿怀璟眸子暗,舌尖顶顶腮,很想把这个特别不听话世子爷关起来,但是理智终究拽住冲动,他压着声音,垂眸任眼睫挡住眼眸中暗涌潮水,沉声问:“棠棠想纳妾吗?”
容棠正兴高采烈,闻言怔怔,整个人浑身都僵硬起来。
宿怀璟察觉到身前人变化,眸中浪潮迭起,愈发汹涌呼啸,张口说出话却越来越温柔:“棠棠若是将她纳进府打算将她安置在哪呢?”
宿怀璟句句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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