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棠注意到他表情,立马就想阻拦,对方却好像已经下定主意已经要往那边去。
宿怀璟开口道:“谢过小哥,可惜夫君身体不好,大夫交代油腻荤腥律都要少吃,无缘品尝美味。”
他说很是惋惜,视线扫眼那零星三五只鸡,又转落向青年人脸上。
后者明显怔,脚步停下,遗憾怜惜目光就落到容棠身上,宿怀璟暗地里捏捏容棠手,他立马偏过头闷闷地咳许久,再抬起头时候眼睛里片水雾,脸颊都通红,眼望去就虚弱得不像样。
青年明显大惊,忙不迭地给他倒茶,这才
容棠摇头,收回视线:“只是觉得这里风景很好。”
景好、天气好,进山之后天气下凉爽下来,不像正炙烤炎炎夏日,很适合避暑。
容棠转身就要上马车继续前进,他们此行是想去苏州,原不会路过这,是容棠途径两省交界处时候突发奇想,顺口提句想去看看山,宿怀璟便命车马改道。
他想要什,宿怀璟从来没有不应。
所以当下容棠刚转身,宿怀璟便牵住他手不让他动弹。
中光辉比天上皎月还要清亮,他勾勾唇,道:“棠棠于,是人间明月。”
不是什简单“亲密”,是珍视、庆幸、仰望,又过分偏执地想要拥他入怀、私藏明月光辉-
五月十五,清晨,马车从永安巷出发,穿过城门,路向南方行去。
京中还留不少事,比如他们至今仍没有见秦鹏煊面,比如武康伯世子每次见到盛承鸣都会被二殿下不轻不重地问句“表兄与表嫂可原谅你”。
但宁宣王府有容峥,容棠不愿操那个心,他跟宿怀璟只是路走走停停,慢悠悠地从京城晃到江南,终于在五月最后天踏上徽州。
容棠怔怔,回头望他,宿怀璟却径直带着人穿过茶林小道,路奔人家而去。
“饿。”他说,“找户人家吃过饭再走吧。”
容棠懵懵然地看着他路风风火火带着自己行路,认真挑座院子,敲敲柴门,礼貌而又有分寸地站在门外跟家主人交流:“与丈夫游玩路过此地,接近饭点腹中饥饿,敢问能否在您家借顿便饭?”
家里好巧不巧是对同性夫夫,丈夫外出务农,夫郎正在家做饭,闻言稍愣愣,就红着脸应下来,将他们迎进院内,转身又回柴锅前添把米。
院中兴绿汪汪小菜园,豇豆爬上竹竿,鸡毛菜正茬吃,粗布麻衣青年在院中摘篮子新鲜蔬菜,又将视线落到角落里正低着头捉虫吃走地鸡上,神情很是犹豫。
容棠昏昏沉沉整路,却在路过大山时候清醒过来,让车夫停下,弯腰下马车。
宿怀璟跟他起,徽州山水众多,风景奇好,但却不是他们此行目地,容棠站在棵上年头榆树阴凉下,远眺群山之中茶庄和人家。
时间正好,逼近正午,山村间低矮土房三三两两冒出白烟,鸡鸣犬吠偶尔传来,稚童在村口玩闹,只过夏知就足够他们玩整天,幼儿不知人间疾苦。
漫山遍野碧绿色茶树,每棵都是这些人家安身立命根本。
容棠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宿怀璟走过来牵住他手,轻声问:“棠棠想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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